說,怎麼,在你眼裡我還成外人了?”

沈少瑜放下手中的茶盞,別以為他沒看到兩個人的眼色。

“說吧。”

許肆開了口,綠蟻便沒了顧忌,“我懷疑是狄奴的毒血!”

果然如此!

沈少瑜愣在那裡,眨了眨眼,想到姑母說過的那個孩子,他的表弟,心情無比的沉重。

“怪我多嘴,就該瞞著我的。”

有些事果然還是不知道的好!

許肆卻想的更多,他聽阿晚說起過狄奴,知道那是個心性出了問題的人。

那麼此次引發疫病,是他主動還是被迫?

他原本懷疑背後之人是龍椅上那位,可若是他,狄奴又怎會為他效力,還是說狄奴落到了皇帝手上?

“手帕的來源可查清了?”

白虹回話,“據劉家小公子所說,是從一位女子身上掉落,被他撿到的。”

“屬下查過,這劉家小公子是個好色之徒,但凡遇到美貌的女子,必定會上前調戲一番。那女子應是故意將這手帕遺落,就等著他去撿呢!”

“可查到女子下落?”

“那女子好似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不過屬下讓人根據劉公子描述畫了一副畫像。”

白虹展開畫卷,巧笑嫣然的白衣女子躍然紙上。

許肆的目光落在上面,久久沒有移動。

沈少瑜看看畫又看看他,“這女子雖有三分姿色,但也不至於讓許大美人如此欣賞吧?”

調侃完他自己也反應了過來,“你見過她?”

“或許吧。”

“什麼叫或許,以你過目不忘的能力,見過便是見過,沒有便是沒有,或許是什麼意思?”

“是畫得不像?”

“那劉公子說了,有八分相似。”

“那就奇怪了。”

“或許是我見到的與這上面的不一樣。”

“易容了!”沈少瑜脫口而出。

“我大概知道了。”許肆終於想了起來。

“白虹,韓錚的下落可有查到?”

韓錚自下令火燒青石村之後便失去了蹤跡,許肆之前也只是讓人留意,並不打算將心思浪費在他身上,可如今卻不一樣了。

“大概是去找瑞王了。”

皇帝下令讓瑞王回京請罪,但疫病爆發後又令他留在雍州戴罪立功,實際是害怕他帶了疫病回去。

瑞王雖不願留在雍州,但回京之路被封,他也只能去了當地一豪紳家中暫住。

許肆又吩咐了一番,白虹領命而去。

夜已深,月漸明。

許肆站在窗前遙望西北,清冷的月色下,只見一道孤寂的背影。

寒風吹來,打破這一室靜謐。

“公子,屬下回來了,大小姐已從草原歸來,如今帶兵去了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