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該充盈後宮了!”

見太后還能為他考慮,皇帝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

“選秀的事不急,等母后養好了身子再來主持,兒子便不打擾你休息了。”

這是表明自己在選妃一事上會聽從太后安排。

等皇帝走了,太后睜開眼,自嘲一笑。什麼殺江晚,皇帝真當她老糊塗了,祭祀大典上他真正想殺的分明是許肆!

今日這番試探,算是讓她徹底死了心,皇帝對她沒有絲毫信任,全是防備和利用,那就別怪她無情!

“讓暮太醫回來。”

還沒回到太醫院的暮太醫又被請了回來。

“你與哀家說實話,這天山雪蓮哀家可用得上?”

“自然是用得上的。只是……娘娘受的是外傷,用它並不對症……”

“明白了,就是浪費,暴殄天物!哀家再問你,與那位女醫比起來,你倆誰更厲害?”

暮太醫面露窘色,“娘娘當時的情況,若是微臣……怕是不敢那般大膽的。”

“所以你不如她可對?”

暮太醫垂頭,但沉默已經是他的答案。

“知道了,回去吧。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哀家再教你吧?”

“微臣明白。”

“去將賀鴻儒帶來。”

暗一應聲而去,不到半個時辰,便將賀祭酒扛了回來。

賀老被點了昏睡穴,醒來見到太后嚇了一跳。

“咋還做噩夢了!”老頭狠狠給了自己額頭一掌。

太后氣得隨手扔了個枕頭過去。“見到哀家就是噩夢了,賀鴻儒,你讀書人的修養呢!”

“不是夢啊!嚇我一跳,太后娘娘息怒,微臣總不能說見到你是美夢吧,那是褻瀆,多冒昧啊!”

“你個老東西歪理還是一大堆,哀家說不過你。”

“生氣可不利於養病,娘娘還是消停些吧。”

太后瞥他一眼,正了神色,“知道哀家請你來做什麼吧?”

“娘娘這可為難臣了,還請您明示?”

“少跟哀家裝糊塗!皇帝要殺你愛徒,你就沒什麼對策?”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話自然是假的!”賀祭酒見太后那刀子般的眼神乖覺的改了口。

“但娘娘也知道,我那徒兒純粹受了無妄之災。陛下目的在江晚,如今西北生了戰亂,江晚還有用武之地,想來陛下還是要多留她小命一段時間的。我那徒兒自然也不會受連累!只可惜了這一次,本就是個短命鬼,又受了內傷,怕是……”

賀老說著眼眶一紅,袖子不斷擦著老淚,一副哀傷悽婉樣倒不似作假。

“怕是什麼?”太后目光微凜。

“怕是熬不過今年啊……”

想到那小子的身子,還有可憐的身世,賀老都不用演,眼淚便止不住的流。

見他這般,太后略帶焦急,“哀家也不給你繞圈子,你老實說,皇帝為何要殺他,別跟哀家扯什麼江晚!祭祀大典上,他的目標分明是許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