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該回西北了,可陛下不知道呢!”

“牛大夫就當我是付醫藥費吧,前兩日你幫了我,我沒付錢呢!”

看著少女離開的背影,牛大夫垂眸嘆了口氣,而後躺了下來睡覺。那樣子好似沒有一絲擔心,愜意的很!

原本不是什麼大案,當日就能判的,何太平終究是看在牛御史的面子上緩了兩日。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一大早京兆府外便圍滿了人。

牛御史也來了,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何大人,老夫今日並非什麼御史大人,只是一個看客。”他拒絕了何太平的邀請,只站在門口,與普通百姓一般,等著開堂審案。

牛大夫跪在堂下,旁邊的木板上躺著秀才的屍體,老婦人低低的抽泣著。

“大人,聽說兇手是御史大人的兒子,你們不會官官相護吧?”

“是呀,畢竟之前的少女失蹤案,京兆府少尹可是幫兇呢!”

何太平就知道,他京兆府的好名聲算是毀了,氣得他拍驚堂木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肅靜,誰再擾亂公堂,都叉出去!”

“大人……他……他真是官家的兒子,你可不能偏袒啊……我兒死的冤枉啊,家裡沒了男丁,叫我們以後怎麼活啊……”

“大人,冤枉……民婦夫君死得冤枉……”

婆媳倆哭得聲嘶力竭,又生無可戀,好似篤定了官府會偏私。又引來一波同情和對官府的不信任。

“我看你們是白擔心了,就算京兆府要徇私,牛御史也不會答應的!牛御史的清名你們難道還沒聽說過,連陛下錯了他都敢罵,敢撞柱勸誡的言官,你們還怕什麼!”

江晚從人群中走來,她的話讓喧囂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鎮北大將軍也來看熱鬧?”何太平有些頭疼,案子不會又有反轉吧?

“何大人不用緊張,我就是隨便看看。”

信你個鬼,何太平低頭翻了個白眼,但他也不能趕人啊,只能硬著頭皮開始走流程。

“疑犯牛昱,死者你可認識?”

“認識,七日前因風寒來過我醫館。”

“你可給他開了藥,藥裡是否有半夏這味藥?”

“是!”

“死者經仵作驗屍,乃是死於半夏中毒,所以你可承認是你醫術不精治死了他?”

“我不知道……半夏的確有毒,但我給他開的量是剛好的,按理只會治病不會中毒才是。”

“庸醫,什麼剛剛好,明明是你醫術不精,是你害死了我兒……”

“事實證明的確是你的藥害死了……”

“慢著!大人,我有兩個疑問。”

看吧看吧,就知道不是來看熱鬧,是來拆他臺的!

“大將軍有何疑問?”

“何大人不用這般客氣,我今日只是一個路人,叫我江晚便可。”她可不是來以勢壓人的,是來講道理的。

“這第一個疑問嘛,便是……我剛才聽了仵作的驗屍報告,說死者死於四日前的午時?”

何太平又翻看了一次文書,確認無誤點頭,“沒錯!”

“那可錯大了!”江晚走向老婦人,“你兒子是何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