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

“據說那秘藥是太祖皇帝奪得天下時,請了高人煉製的。而錦元帝繼位後,並不希望秘藥繼續害人。他認為作為皇室子弟,即便要打殺誰也該光明正大,而秘藥太過陰狠,並非君子所為。所以將毒方都收了起來,卻在他準備傳位與明睿太子時發現那東西竟不翼而飛了。”

將自己知道的說完,賀老上上下下打量著許肆,眉頭皺得死緊。

“只是,你為何會中這皇室秘藥?明睿說過,偷那毒方的應該不是外人,是家賊,也就是皇室中人。皇室中人為何要害你一個伯府小子?還是在你很小的時候?”

許肆歉意的看著他,老人兩鬢斑白,歷經歲月沉澱的眼裡,有滄桑還有化不掉的哀痛。

他越看越覺心酸,乾脆跪了下來,“老師,我不是南陽伯府的血脈!”

老人呆愣的看著面前的男子,雖只一句話,卻又好似含著千言萬語。

他顫抖著手摸上男子的頭,“那你是誰的孩子?”

許肆剛要開口,老人擺了擺手,“罷了,不論是誰的孩子,都是老夫的關門弟子,這便夠了!”

許肆一把握住老人乾瘦的手掌,直視著他的雙眼。他知道,老師是在害怕,害怕那個答案,又害怕不是那個答案。

“我不僅是您的弟子,也是您的徒孫!老師,我的生父是蕭明睿,生母是鍾靈,我是蕭佑!”

老人紅了眼眶,連聲道好,終究是抑制不住胸間那股濃烈的情緒,將臉埋在雙掌上無聲嗚咽著。

許肆只能靜靜陪在旁邊,等著老人慢慢恢復鎮定。

不只賀老,一旁的範老還完全沒有回過神來!什麼不是伯府血脈,什麼皇室秘藥,還有那什麼蕭明睿……

蕭明睿是誰?範老整個腦子渾渾噩噩的,乾脆自己給自己紮了一針,才清醒過來。

蕭啊,那可是天家的姓氏!蕭明睿啊,媽呀,那是先皇啊!老人捏著銀針,恨不得再把自己扎暈過去!

“小姐,你早知道了?”綠蟻的話讓兩位老人齊齊看過來。

江晚在那炙熱的目光下誠實的點了點頭。

賀老也不哭了,恨恨的瞪著那一男一女,他總算是明白江晚那個奇怪的眼神了!

“老師,對不起,一直瞞著你。”

“要不,你打他一頓出出氣?”江晚還在一旁拱火。

“不急,等解了毒,再好好打!”

“真打啊?”

“你這丫頭,到底是讓老夫打還是不打!”

“打打打,打我,我身子骨好,替他挨著。”

賀老又好氣又好笑,點了點少女的額頭,“知道了,你就是捨不得他捱打,盡哄我呢!”

“嘿嘿,我就知道師祖捨不得!”

“師祖?”許肆像被雷劈了似的,呆呆的看著這一老一少。

“你也不知道吧,我父親當過你父親的陪讀,也是帝師認可的徒弟呢!我自該喊一聲師祖。”

“不行,那你我……”許肆黑著臉,看著少女的眼裡滿是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