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娘娘也承認他是君,是嗎?”

“大膽,你什麼意思!”

江晚卻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那淡漠嘲諷的樣子讓太后又氣惱又無可奈何。

“江晚,哀家也不與你扯這些虛的,哀家希望你此去西北能大勝而歸。至於京中,哀家會護好你在乎的人!”

這才是太后叫住她的目的呢!

“娘娘指的是誰?許肆?所以娘娘是在與我談條件?”

“不,哀家本該護著他!”太后沒想到江晚直接說了出來,這是不打算瞞著她許肆的身份了嗎?

“娘娘該護的人不應該是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嗎?他們才是你的親孫子,許肆算什麼?”

“你在替他怨恨哀家!”

“我只是替他不值!娘娘,別總是嘴上護著,您倒是有點實際行動啊!”

“時辰不早了,微臣告辭!”

少女朝著宮牆外而去,那挺直的背脊如同蓄勢待發的長槍,冷硬孤傲,也戰無不勝!

太后收回目光,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

江晚的話無疑是證實了許肆的身份,而她這麼做的目的,一是要她愧疚,二嘛,身份既已說破,那她若再不護著,以後怕也沒臉再認孫子了!

侯府門口,十安和一尋已經帶著親衛等候在此。

江晚從皇宮回來,翻身下馬,目光掃過站在角落處的季氏母女。

“三嬸,六妹,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出來了?”

“怕你趕時間,在這送送你也好。阿晚,我們幫不上忙,你自己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會的。六妹妹要保護好三嬸,有事找流螢知道了嗎?”

“我記住了,大姐,我現在每日都有練武,等我長大了,陪你一起去打胡人!”

江晚看了眼季氏,見她眼底有淚光,也有欣慰,便知道她並不阻止。

“好!下次回來我可要檢查功課,不可懈怠偷懶。”

“是,大姐!”

“東西都收拾好了?”江晚看向一尋,見她點頭,“那就出發吧。”

少女正要翻身上馬,一輛輛馬車從街道駛來停在侯府邊上。

賀祭酒和牛御史走在前面,後面幾乎跟了半個朝堂的人。

“晚丫頭,我們本想去城門送你的,但想著以我們的速度,到了或許你早都出城了,只好轉道來了這裡,看來剛好趕上了!”

“哪用這麼興師動眾,您也不怕我捨不得不走了!”

“那可不能!”

“大將軍,委屈你了!”牛御史滿含歉疚,大將軍出征,朝廷連個像樣的送行儀式都沒有,皇帝現在是一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啊!

“有諸位大人送行,何來委屈。”江晚朝著眾人抱拳坦然道。

“時辰不早了,啟程吧!”賀鴻儒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眼眶微紅。

“慢著!江小姐臨行前也不向老夫人辭行,是不是有些失禮。不過不要緊,本王帶老夫人來送你也是可以的。”

瑞王和江黎一左一右扶著老夫人從侯府裡走出來。

江黎的肚子已經有些顯懷,她朝著江晚得意一笑,揚威似的挺了挺孕肚。

江晚只覺幼稚又可笑,瞟了她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王爺倒是提醒了我,來人,將二房母女倆請出侯府!”

“江晚你敢!你這個不孝女……諸位大人都來評評理,她做孫女的,將我這個祖母軟禁在府裡,是不是不孝!”

“不僅如此,她還可待嬸孃,打殺我身邊伺候的人……原本想著家醜不可外揚,可江晚你實在太過分,今日我便是拼著一死也要將你的真面目暴露在人前!”

“王爺,江晚是要領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