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告訴你,郡主喝了圓子但並未中毒,且她身邊的丫鬟和盛圓子的碗都被處理了。許大人要從何處入手?”

許肆不明白江晚為何會說出這樣的假設來,但見她認真便也順著她的思路回答。

“照你的假設,郡主吃的那碗是否有毒便無法確認。這樣的話我會兩條線索同時查證。若無毒,下毒之人便只是單純的想害少瑜。若有毒,那便是要沈家對長公主府生出嫌隙。”

“那若是連你都未查到證據呢?”

“越是沒有證據,沈家便越是會懷疑長公主府。”

“我相信郡主,不會是她做的。”

“沈家和長公主府有意聯姻,按理的確不會是長公主府。但若是真如你的假設那般,郡主吃了有毒的圓子卻沒有中毒,那無論有沒有證據,兩府的婚事都會作罷。”

“所以背後之人的目的便是破壞兩府聯姻。”只是上一世沈少瑜硬是忍出了問題,背後之人不僅達成了目的,還害慘了他。

“或許不止如此。”

江晚聞言不由皺眉,“你的意思是下毒之人看似針對沈公子,實則有可能是衝著皇后娘娘或者說是太子去的?”

“不無可能。”

江晚心中忍不住罵娘,要搞狗太子直接幹他不好嗎?非要繞著彎害娘娘和沈家。

遇上那對父子,娘娘可真是倒了血黴!

少女一臉怒容,眼底似有殺意閃過,許肆不由擰眉,心底有股難言的酸澀。

是因為有人針對太子,她才這般憤怒嗎?可這些日子的觀察,她似乎無意嫁給太子才是。

“經歷此遭,想來少瑜會提醒太子,你不必憂心。”雖然太子未必聽。

江晚奇怪的看了眼許肆,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在憂心太子?

一時無語一時又覺好笑。想到這人平日的高冷和對她的故意疏遠,便也懶得解釋。

而許肆見少女似乎預設了,心中越發不得勁,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兩人沉默的出了竹林,分道揚鑣。

男女席面設在不同的院子,江晚到的時候,正有侍女在找她。

“一個人走遠了有些迷路。”她隨便找了個藉口。

“郡主在暖閣等你,江小姐請隨奴婢來。”

到了暖閣,柔嘉見到她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原本的從容淡定不翼而飛,立馬就紅了眼。

“晚晚,我差點就害了他……你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像煮熟的蝦子,怕是再晚一步,就要爆體而亡了。”

江晚抱著脆弱自責的少女,耐心聽她講著經過。

與許肆分開後,沈少瑜被郡主的哥哥,也就是長公主的長子崔郡王請到了閣樓下棋。

後來崔郡王被人支走,而沈少瑜所中的穢藥也開始發作。

長公主府的一個丫鬟冒了出來,將他騙到了閣樓的休息間,意圖不軌。

而沈少瑜也不是吃素的,趁著還清醒直接將人給殺了。而後躲到了床下,等心懷不軌之人找上來時,便只看到了死在床上的丫頭。

“是誰帶著人去的?”

上一世是否也有這一出她倒是沒有聽說過。彼時,皇后氣怒異常,自是不願多提,因而她也只知大概。

“是太子!帶著幾個世家公子和小姐去的。”

太子?他是被利用的,還是說本就是謀劃者?

按理沈少瑜是他表兄,沈家肯定是毫無疑問站在他背後的,他不會這般蠢自斷一臂。

但太子這人表面溫潤有禮,內裡著實陰暗的很,說不得就不按常理出牌,不幹人事!

看出了江晚的思慮,柔嘉解釋道,“我開始也懷疑太子,但後來哥哥證實,是他之前便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