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那麼急,雖說無論是體能還是技巧你都不行,但來都來了,多練練等月底考核完……”

“大姐,我想起來了,國子監明日也有月考,不如我今日便跟你回家,明早還能趕上。”

江晚將少年眼底的緊張和期待都看在眼裡,不由有些好笑。

夜幕低垂,姐弟倆才出西營,就遇到急匆匆趕來的白虹。

“出了何事?”

“大小姐你快去救救公子吧。”白虹眼眶一紅,語氣又是急切又是委屈。

江晚一聲口哨,大黑馬啾啾帶著她如一道利箭穿梭在夜色中。

南陽伯府,許肆一踏進家門便被請到了花廳。

南陽伯一身長衫,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連鬍鬚都是精心修剪過的。

老人眼裡的平和在看到許肆那一刻變得銳利起來。

“孽障,還不快跪下。”

“祖父,外祖,不知孫兒做錯了什麼?”

南陽伯看了眼旁邊只喝茶不語的謝致遠,憤怒的朝著許肆咆哮道,“你還有臉問!忤逆聖意,六親不認,你眼裡可還有天地君親,禮義廉恥!可還有我們這些做長輩的!”

“祖父這話,孫兒不理解。無論是私礦案,還是假械案,都是陛下下旨清查的,孫兒為朝廷效力,為陛下分憂何來忤逆聖意一說?至於祖父說的六親不認,可是指孫兒不該查兵部,不該秉公執法的事?”

“你……好好好,你如今翅膀硬了,可你以為沒我們這些老傢伙,沒宗族姻親幫扶,你一個人能在朝廷立足?”

許肆孤傲的與南陽伯對視著,沒有一言一語,眼裡卻清楚的表達著他的意思。

他能有今日,只因為他自己,他從未依靠過南陽伯府亦或是謝家!他們能不添亂,不使絆子他就知足了!

看懂了許肆的意思,南陽伯更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也越發的難以容忍。

“孽障,孽障……來人,請家法!”

有護衛過來,要將他按倒在地,被許肆清冷的目光一盯,猶豫著不敢上前。

“給我押著打!”南陽伯狠厲的眸光掃過幾人。

護衛不敢違逆,只能上前。

“住手,都給我滾開!”謝靈蘊帶著小兒子急匆匆趕來。

許諾見護衛還押著許肆,衝上去就是兩腳,“都給小爺滾開,誰敢動我二哥,小爺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