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呵呵笑著:“那是,寧清就想弄明白,你心裡是不是住了個人,他擠不進來呢”。

眾女馬上給大海口中的寧清吸引住,圍住他侃八卦。鬱兒偷偷把我拉到一邊問我:“子琦,你幹嘛不考慮那個寧清?你都二十七歲的人了。你要真是放不下展雲弈,就找他去”。

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仍忍不住心慌,我說:“鬱兒,你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我在嶺南”。鬱兒嘆了口氣說:“你躲他那麼緊,我不會說的”。鬱兒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事想告訴我又不知道怎麼說,我忍下好奇,她也就住了口。

吃過飯回賓館,我一路無語。走到門口,大海突然對我說:“子琦,自從你來北京,不,來之前就不對勁。我們早點拍完回去吧”。

我怔了怔。還有兩三天功夫就能拍完。回去就好了。希望不要有什麼意外.我問自已,你是想有意外呢還是不想.想了半天還是沒有答案.也罷,走了四年了,有無意外都應該沒有多大影響吧?我寬自已的心.

相遇

拍完在衚衕裡的戲就可以收工了。我還是第一次逛北京的衚衕。在北京有錢人住別墅不稀奇,要住進衚衕裡的四合院,身份非富既貴。鬧中取靜不說,單就這份寧靜與古風就值上千萬兩銀子。眼前這根衚衕是新整修過的,沿高高的青磚院牆,衚衕裡時不時閃過朱漆門臉兒。石鼓石獅立在窄門口,大門緊閉,不用進去也能知道照壁後必是抄手遊廊與天井。院子裡的樹伸出了圍牆。有麻雀在嘰喳。衚衕裡散佈著祥和的氣息。

大海看了半天,感嘆說:“嶺南不是沒有這樣的衚衕,就地價及不上京城而已,租這兒一天拍東西,就花了二十來萬呢”。

我一愣:“怎麼這麼貴?”

大海說:“貴?給錢人家還不肯呢,說是會打撓到住戶。我還動用了寧清的關係托熟人辦下來的。”

正說著,劇組那邊聲音大了起來,似乎遇上麻煩了。我和大海趕緊過去。導演臉氣得通紅,只聽女明星的助理說:“明天再拍吧,租金損失我們負責”。腦袋一下子當機,這叫什麼事兒?這叫什麼話?還這麼牛?導演有些著急地看著我們。雖說是委託給外面的公司負責拍片,我們做為這個廣告的製片方當然不會允許出現這種臨時改通告的行為。我冷冷地問助理:“出什麼事了?這樣可是違約”。女助理抱歉地說:“這不在商量嘛,梅子有個飯局”。火蹭地就起來了:“飯局?她是圈內人吧?知不知道藝人要有藝德!劇組十來號人就為了她要去個飯局說不開工就不開工?”

女助理低著頭道歉:“說了損失我們負責”。MD,這可不是單單用錢就能解決的事。想拍就拍,說走就要走,當別人是地上的泥可以隨便踩啊?我還不信搞不平這丫頭,不就是個二線女星,年青剛紅嘛。從業四年,見的明星多了,沒見過這種剛紅就敢擱牌子要價的!我轉頭一看,那個女明星跟沒事人似的坐椅子上發簡訊呢。我大步走過去,站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對她說:“今天必須拍完,飯可以再吃,這事傳出去你以後想拍也沒人敢找你了,自個兒想清楚!”

梅子抬頭看我:“我走到今天,就憑你能封殺我?”

我沒給氣暈過去那是我大度。我死盯著她對大海說:“給公司打電話,換人!”大海扯住我就往外走,走開了,我沒好氣摔開他:“你幹嘛?真想抽那小丫的!”

大海急道:“你冷靜點,這次女主角可是廠方指定,換她這案子公司接不了!”沒等我開口,大海趕緊報上情況:“廣告廠方屬於雲天集團,據說是集團高層指定的人選,雲天集團在嶺南每年有三億廣告”。

再次當機。然後對導演說:“收工,明天拍,我請大家吃飯去”。導演明瞭情況,鬆了口氣,製片方不計較,他著急個P。我再對大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