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這裡已經沒有用了,撤隊。”

裝昏迷的戚渝一直收斂氣息,耳朵一直接收聲音大腦快速運轉分析周圍情況。

聽到沒人再開口,內心翻了一個白眼,這就沒人管自己了?不替自己再說兩句,自己好歹也是個高燒病患啊?

收斂氣息,努力控制呼吸頻率。摟著自己的男人突然埋頭,差點給嚇個激靈。耳朵癢癢的,溫熱溼潤的氣息滑過。

“我知道你醒著。因為負責的人民警察發現了昏迷的男子,警察不知男子住所,所以......警察現在要把昏迷的男子撿回家好生照料了。”男人的聲音清透富有磁性:“初次見面,我叫陸彥。”

有句老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逃不掉,加上因為發燒頭疼犯困懶得折騰,兩眼一閉就是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鼻尖癢癢的,淡淡的清草香鑽入鼻尖,大腦昏沉沉但不似先前疼痛,倒多了幾分清明。

睫毛抖了抖,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開始聚焦。陸彥的墨色長髮如瀑布垂下散在腰間,幾縷黑色的髮絲掃過自己鼻尖。

男人的眉眼如畫,薄唇微抿紅潤又不失光澤,一看就很好親。骨相突出深邃,面容輪廓流暢冷硬,長得勝得自己歡心。

“你打算還要在我身上趴多久?”

“我能一直賴著不起來嗎?大叔叔,你好香啊。”

“不行。”

被陸彥拎著衣服領口坐起身,戚渝這才發覺自己左手扎著針,輸液瓶掛在醫護架上端。

環視一週,自己現在坐在車後排座上,車上除了自己跟陸彥,也就是開車的司機,先前幫自己說話看起來19歲左右的“小警察”。

搭在男人腿側的右手挪了挪,有些麻,摸了摸,車坐皮感類似翻毛皮,色澤質感都為上佳,把自己搶回家的這個男人很有錢。

“陸警官,你抓我,有逮捕令嗎?要是沒有......我可要告叔叔強搶民男~”

“放手,從我身上離開。”

見男人轉移話題便不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體溫已經降下大腦也不再昏沉,腦袋從純白色衝鋒衣領口探出,右手托住腦袋依舊趴在男人腿上,嗓子裡擠出一聲輕笑,“紅毛狐狸”眉眼含笑眼尾上揚。

“指揮長,我們到了。”隨著小警察的話落,右手邊的車門自動開啟。

戚渝“噌”的一下坐起身,右手將插在左手的針頭拔出,兩粒血珠飛濺。右手撐在男人大腿上,利落的翻身出車。

鹹鹹的海風撲面而來,吹得衝鋒衣“呼呼”作響,這裡應該是臨水市附近的海域碼頭旁,但是這麼誇張大型的建築物自己以前完全沒見過?

一眼望不到頂應有近千米高的塔樓,與陸彥胸前徽章上的隼徽章模樣一模一樣的圖騰出現在第四層——第九層電子螢幕正中央。

碼頭邊停靠三艘巨型遊輪,一搜嶄新另外兩艘破舊不堪船身泛黃長著青苔。是自己熟悉的......“死亡”與“封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