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候,蕭某進去稟告師父。”

洛怡菲也很客氣地抱拳:“煩勞蕭少俠了。”

她聽蕭玉軒稱呼自己為洛公子,多少有些尷尬,從蕭玉軒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他也看得出來自己其實是女扮男裝。

卓小妖的眼光,終於停留在印無憂的身上,掩在手帕後的嘴角,微微一翹,眼中就湧出一絲笑意來。

蕭玉軒走到屋門外,輕輕敲了一下門,聽到裡邊澹臺玄叫他進來,這才掀了簾子進來。

屋子裡邊生著火盆,在火盆的旁邊,放著已經磨得光滑的條凳,條凳上邊,端端正正地放著那根藤條。

澹臺玄坐在椅子上,半閉著眼睛,好像在養神,列雲楓就站在他身邊,看見蕭玉軒進來,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

蕭玉軒過來施禮:“師父,您的傷勢好些了沒有?”

澹臺玄只是點點頭,表示無妨。

看了一眼火盆旁邊的條凳和藤條,蕭玉軒道:“師父,洛公子夫婦在外邊求見。”

澹臺玄慢慢睜開眼睛:“你叫洛怡菲進來就好了。”

蕭玉軒答應一聲,可是沒有動,看看澹臺玄的臉色不是特別難看,於是試探著問:“師父請出了家法,是要教訓小熙和無憂?”

看看澹臺玄沒有什麼反映,蕭玉軒又道:“師父,軒兒知道他們兩個犯了錯,按理說教訓一頓也不為過,可是百年慶典就要到了,我們這裡又不平靜,而且師父現在有傷在身,依弟子看,不如……”

澹臺玄道:“嗯,方才正要楓兒去找你呢,現在為師身上有傷,不方便教訓他們,你是大師兄,就替為師教訓教訓他們吧。”

蕭玉軒立時愣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地看著澹臺玄。

列雲楓笑道:“大師兄,師尊有恙,弟子代勞,不過就是教訓教訓他們兩個一番而已,你總不能讓師父帶傷動手吧。”

蕭玉軒十分為難,他和師弟從小玩到大,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以前犯了錯,總是他和師弟們一起捱打,現在忽然要他代行家法去打人,這樣的事情他如何做得出來。

澹臺玄一皺眉,低聲喝道:“你愣著做什麼?難道師父的話沒聽清楚?”

一看師父有些生氣了,蕭玉軒立刻道:“聽清楚了,那,那,那他們兩個……”

澹臺玄道:“軒兒,你入門這麼長時間,不會不知道他們犯了門規的第幾條吧?”

蕭玉軒連忙點頭:“知道知道,可是師父……”

澹臺玄一揮手,蕭玉軒不敢多說,心中奇怪師父為什麼非要現在打貝小熙和印無憂,就是他們兩個犯了門規,等到百年慶典過後一起算賬有何不可,現在師父已經受傷了,再搭上這兩個,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事情,該如何應對。

他一邊出來,一邊在心裡埋怨師父實在刻板嚴苛,都不知道變通變通,還有列雲楓也是奇怪,他不說幫著師父消消火氣,居然也跟著起鬨,可恨自己不是能說會道的人,一見澹臺玄臉一沉,就嚇得什麼話都說不好了,如果自己有列雲楓那張利口,一定會勸得師父回心轉意。

他走了出來,衝著貝小熙和印無憂道:“貝小熙,你任性妄為,私刑囚人,雖然是無心之過,但是有違玄天宗開山立派的宗旨,所以,”他低頭想了想,心裡在衡量該罰多少,罰得少了,恐怕師父以為他徇私,到時候會重新再罰,自己本是迴護之意,反而會讓貝小熙多挨好多下,如果罰得多了,貝小熙就太委屈了,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還有印無憂跟在後邊,印無憂犯的過錯可比貝小熙嚴重多了,在量刑上也要被貝小熙重,他不由自主地猶豫起來。

卓小妖以帕掩口,嬌滴滴地一笑:“所以乾脆逐出門牆算了。”

洛怡菲拽了她的衣角一下,示意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