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子畫,這是你答應我的,你要食言嗎?”

白子畫撇過頭,淡淡道:“男女有別。”

“呵,這真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什麼男女有別,你為什麼不對她這樣!?”

“花千骨,你不要得寸進尺!”紫薰看著,終於忍不住上前。

“你!”

花千骨作勢要動手,白子畫攔下,對摩嚴道:“師兄,你帶他們走,這裡交給我。”

“子畫!”

霓千丈不滿上前,恨恨道:“妖女!快把我女兒交出來!”

白子畫聽聞,不禁皺眉。

“我說過,你要把之前抓的人都放出來。”

“不行!誰都可以,她不行!”

“白子畫,你要是想現在反悔,我就殺光所有的人。”

一提到霓漫天,花千骨頓時暴走,好像有人要搶走她的命一樣。

“妖女,你到底把我女兒怎麼樣了!”霓千丈神情激動,指著花千骨問道。

“她現在在我手裡,我想怎麼樣都行!”

“你!”

霓千丈本就在裡面備受折磨,聽聞此言,又見花千骨的態度,傷心欲絕,一時氣急暈了過去。

花千骨冷哼,一拂袖轉身進去了,兩個妖兵上前把白子畫拉了進去,白子畫對摩嚴等人輕輕搖了搖頭,也不反抗任由他們帶了進去。

昏昏沉沉間,霓漫天見又有人被綁在對面,不禁苦笑,她最終什麼都沒能阻止的了。

白子畫一眼望去,心裡不由一驚,見到再殘忍的事情他都能鎮定自若,可面前的人實在有些慘不忍睹,想來花千骨真是恨毒了她。只見霓漫天滿是醜陋疤痕的臉上和著汗水和血水,衣服沒有一塊好地方,皮開肉綻,還全是劍刺的血洞,脖子上也留有掐痕,每處傷口上還爬著各類的毒蟲正在啃噬著,不住向下滴淌著鮮血和膿液,她這樣還能活著,明顯是花千骨廢了不少心思。

白子畫不禁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信念,支撐她活到現在。

或許,真的只是花千骨不讓她死吧。可是照他記憶中的花千骨,不應該如此啊,她怎麼變得狠毒至今?

白子畫皺眉,不禁又細細看過去,瞬間驚詫不已,她臉上身上的醜陋疤痕居然是三生池水留下的,要有多深的情念才能腐蝕至此,只差露出森森白骨來,不,應該說,是重新長好了皮肉。

花千骨緩步走來,很滿意白子畫的神情,坐在位子上,慵懶的倚著,笑道:“白子畫,你說,我和她,你選誰?”

白子畫看著她,表情冷淡。

“她已經被你折磨至此,為何不放她一條生路。”

霓漫天聽到花千骨叫他白子畫,又接連聽到他的聲音,就好像又受了兩次凌遲,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又被綁的緊,掙扎時牽扯了傷口,頓時撕心裂肺般疼痛,可是對她來說,身上的痛已經算不得什麼,只在心裡祈禱,祈禱他不要看她。

可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霓漫天連受她折磨時都死寂的情緒頓時爆發,眼淚瞬間衝散了聚在臉頰上血水,終於,忍不住開口。怒喊道:“花千骨!”

“來人,封了她的嘴,我不想聽見她的聲音。”花千骨閉目吩咐道。話音剛落,便有妖兵拿了什麼東西進來,白子畫忙喊道:“住手!”

那妖兵哪裡能聽他的話,一下把那瓶子裡的東西盡數倒在她嘴裡,頓時,血肉潰爛的聲音快速傳出,霓漫天想喊卻強忍住了,只發出一陣陣的嗚咽,眼淚氾濫成災。

☆、深夜閒談

夜,萬籟俱寂,白子畫看著她,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霓漫天猶豫了很久,才用沙啞盡無聲的嗓子,忍著疼道:“蓬萊霓漫天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