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子怎麼行呢。

看著鍾離域陪著鍾離樳走遠了,一直有些鬱悶的穆子羽才放下了手裡的香茶,狀似隨意的溜達過來,斜倚在門框上看海願在廚房裡忙活,似乎有話要說,但卻一直都忍著,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穆子羽,你要說什麼?”海願抬眼就看到穆子羽那一臉的糾結,淡然一笑,問著。

“奇怪你的變化,你不認識我是正常的,可我認識你,但你和之前真的完全不同了。”穆子羽一隻手託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海願,很明顯的在打量著,並且在心裡反覆的研究著。

“是嗎?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海願看似隨意的一問。其實,海願心裡是好奇的,而且她從地剎的口中也聽過一些情況,就是關於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的,可以說不是什麼好人的模樣,甚至有些不堪。但這卻也是海願無可奈何的事情,她沒有選擇的機會,能活著就不錯了。

“你是……”穆子羽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以前的海剎,因為說不出口,尤其是面對現在這樣的海願,他真的說不出來。

“如果我說脫胎換骨了,你信嗎?”海願微微一笑,感覺這個詞也不是十分恰當,繼而才說道:“或者說是借屍還魂吧,以前的那個人的靈魂已經不在了,現在的我還是那個軀殼,但裡面卻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人了。”海願照直說了出來,她不介意穆子羽能夠理解多少,但她想這樣的解釋才最合適。

“也對,這樣解釋才合理,真的從骨子裡都不是同樣的一種感覺了。”穆子羽用指頭颳著自己的下巴,又打量了海願一下,又問了一句:“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都是吧。”海願嘆了口氣,她無法否定之前的那個人,但現在的她也是真實的,她也承受了那個人種下的因,她曾經痛苦過,曾經被鍾離域狠狠的報復過,甚至被強暴、被打斷了腿。那時候,海願想到過死。

但之後的日子讓她體會到了新生的滋味,就如同看著一株幼苗破土而出一樣,她用自己的靈魂換來了一份真摯的感情,那是不容做假的。

“小心點吧!現在的你太無害了,但不意味著之前的人會放過你。無害反而會被當作最軟弱的人。”穆子羽玩味的一笑,但卻是無比真心的忠告著,如果說有人能將鍾離域從那片泥沼中拉出來,那個人不一定是自己,而一定會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不軟弱。”鍾離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接著就是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從門口進來,越過穆子羽,直接來到了海願身後,用長臂將她的身子擁進了懷裡,低頭在她的髮間輕輕的吻了吻。

他知道海願的堅強,那是她從骨子裡發出的一股堅韌的力量,她曾經無畏的迎上自己暴怒的眼神,和自己努力的對視著。而在此之前,鍾離域還從來沒有見過敢用那樣挑釁似的眼神和真正帶著怒氣的自己對視。就連穆子羽也不曾有過,穆子羽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鬧,什麼時候該躲開,所以那時候倔犟的海願,是鍾離域遇到的第一個敢於挑戰他怒氣的人。

“知道了,她以柔克剛,百鍊鋼也化成裙帶菜了。”穆子羽故意把話歪曲了一下,“百鍊鋼化繞指柔”被他說成了“百鍊鋼化裙帶菜”,而他故意把“裙帶”兩個字說的很重,其意思又是大大的不同了,說是調侃,不如直接說是在嘲諷呢。

“哈哈,穆子羽,你的語言絕對夠潮,如果在我們家鄉,你的話就亮了。”海願忍不住都笑出聲來,這個穆子羽和鍾離域還真是一對寶,而且是那種互補型的。鍾離域悶騷,穆子羽犯賤!(呃,藍捂著嘴巴、頂著鋼盔爬過,不過這樣的比喻貌似還合適。)

“你家鄉可真是個好地方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