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脫了,把茶几上的骨灰抹上來!

我站的位置離茶几有一點距離,平日裡要是一步也就摸到茶几上的骨灰盒了。可如今不讓我抬腳,我只好繃住了腿,用一個難度係數很高的姿勢才勉強扶到了茶几。這一連串的動作都趕上藝術體操了,幸好我回身的時候白開順勢拉了我一把,不然我整個人就直接拍在了地板上。

骨灰抹完之後,我身上是又粘又癢。一瞅白開,儼然一泥猴。這時才注意屋裡的鈴鐺聲已經越來越小了,我死盯著裡屋的門口,擔心隨時會有什麼東西衝出來。

半晌,倒是見那蟲子晃晃悠悠的爬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

我道,白開,蟲子出來了,能動了嗎?

白開擺擺手,眯著眼盯著蟲子好一會兒,剛緩緩的要把舉著的手放下。卻見蟲子稍停片刻,竟然順著牆直接朝天花板爬去了。

這次蟲子的速度顯然沒有之前快,我跟白開仰著頭,都生怕蟲子會掉下來。

我道,你蟲子是不是受傷了!?

沒等白開話說,屋裡的鈴鐺再一次的大響起來。

白開喊道,媽的!這群人太賊了!樓上也有人!小缺準備一下,我們衝出去!

我心裡一驚,媽的敢情是被包圍了。手裡頭又攥緊了棒球棍問道,他們到底想幹嘛?

呸!白開吐了口唾沫罵道,這群孫子想用香,把汙穢從上下兩層逼上來。咱們不走就死定了!

我剛想張嘴要白開衝的時候喊個口號,誰知後腦勺突然被人來了一下。我沒等看清是什麼東西,緊接著後背又是一下。

我一個踉蹌差點把白開撲倒,伸手本能的就用棒球棍向後揮,什麼都沒打到!

白開喊了聲操!小缺,咱身上有骨灰,不能被上身,甭怕!跟他們幹!說著人已經從我身邊撲了過去。

我一轉身什麼都沒看見,只看見白開愣生生的撞到了牆上,人跟著就是一個跟頭!

我操!這他媽怎麼拼啊!什麼都看不見!我又輪了一棒子,沒打到東西不說,脖子卻忽然被人死死的掐緊了!

甭管看的看不見了!白開的聲音像是咬著牙說出來了!別用傢伙,用摸過骨灰的拳頭!

我這邊眼瞅著就要窒息了,只覺得眼前發黑。聽見白開的話,求生的**讓我順手就朝面前打了一拳。這一拳下去,我脖子上的力量頓時沒了。讓我嚇了一跳的是,手上傳來的感覺,的確像是打到了什麼東西。硬邦邦的像是一個裝滿的沙子的大沙袋。

我見有戲,順勢跟著又是兩拳。這次卻撲了一個空。後背上反而被來了兩下。這兩下把我痛的夠嗆。從感覺上來說,這不像是拳頭。反而有點像是被人用鐵棍戳了兩下。雖不見血,可不拳頭疼多了!

我哇的一聲回過頭就是一拳!還是擊空了!

缺心眼!不行了!汙穢太多了!快走!白開那邊喊著,人聲音卻越來越遠。我追望過去只看見白開的兩條腿還在客廳裡,人已經被拖進裡屋大半了!

今兒誰跑誰他們是孫子!我一眼瞟到了茶几上的骨灰盒。心想媽的既然骨灰管用老子就也給你們嚐嚐。手上猛抓起一把回身就是一撒。只見那骨灰顯然在半空中撞到了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像是被粘住了一般,骨灰憑空漂浮了起來!

我一看有戲,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順手把整個骨灰盒全朝那個方向潑了過去。

這一潑還真管用,只感覺客廳被我弄得霧濛濛的一片。我也來不及多想這骨灰怎麼弄的跟粉塵似的了。趁機趕忙朝裡屋奔過去,裡屋因為不臨街,要比客廳黑很多。白開又脫了上衣,我一眼還沒看到。只聽見角落裡嘈雜無比,我一個助跑直接把我自己扔了過去!

我操!老子不需要墊背的!白開怒道,不行了!太多了!白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