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指的窗戶,不是這面玻璃牆上能開啟的那個窗戶。而是把整面玻璃牆當做了一扇大窗戶來說的。這也難怪,從對面看過來,還挺遠的,是沒法看太仔細的。

只是這樣一來,因為角度問題。即便我已經把腦袋貼到了玻璃上,還是看不見這下方是否有人懸著。

無奈我只好拽過來一把椅子墊高,把頭從開啟的視窗探了出去。

這麼高的樓層,外頭的風吹的我耳朵生疼。樓下車水馬龍的,霓虹閃爍。可是哪有什麼人在懸著。

我在電話裡問,你看錯了吧?你告訴我,我離那個人影有多遠?

廣東佬咦了一聲,說,先生,剛還睇見的!現在冇了。

我聽語氣,廣東佬不像是在耍我。雖然不爽,但也無從發火。正準備把腦袋收回來,就聽見廣東佬忽然喊,先生,你不要動。那東西現在掛在你脖子上。

我腦袋伸在外頭本來就冷。這句話聽得我更是一哆嗦。

眼前是什麼也沒看見,廣東佬說的東西肯定是個汙穢了。

可是這汙穢好端端的怎麼纏上我了?還是它一直在底下懸著玩命的想爬上來,我這一伸腦袋反而成全他了?

媽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逗比的汙穢?

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我這腦袋早晚是縮回來的。

我姑且也不想那麼多,人向後一退,整個人用慣性直接跳到了地面上。

我摸了摸脖子,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廣東佬這時還站在對面的窗戶邊,我就問他,你還看得見那東西嗎?

廣東佬許久沒有說話,我搖了搖手機,以為是訊號不好,餵了好幾聲。廣東來這才沉沉的說,先生,你不要動。等我過來。

他這轉變的實在是有點快,我心說難不成是被上了身了?

媽的那我是等還是不等?一打眼,廣東佬的人影已經不再床前了。

我環視著整間辦公室,地形沒有什麼可利用的。要是真打起來,以廣東佬的體格我肯定不會吃虧的。

這麼一想,我很有信心的坐了下來。

廣東佬來的很慢,我已經等得非常不耐煩的時候,才見他推了玻璃門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進屋衝我咧嘴一笑。我靠,竟然是白開。

我對這倆人能混到一起去非常意外,總不能是廣東佬下樓的功夫就跟白開邂逅了?倆人來了一場說去就去的辦公室?

轉念一想我明白了,廣東佬之前肯定是認識白開的。媽的合著老子上套了?

我喊了聲草,千防萬防還是中了秦一恆的調虎離山。

那這樣的話,這地方所有的傳言和怪事都他媽的是安排好的劇情。

白開衝我點了下頭,喲,江老闆也在呢啊!

我呸了一聲。

白開就哈哈大笑,衝廣東佬說,怎麼樣?孩子在你這兒沒淘氣吧?

廣東佬挺尷尬的看了看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說,江老闆,你莫動氣啊,我是生意人,不做暗事的。

我站起身把凳子拎起來,白開趕忙一步把我胳膊摁住。衝我解釋道,小缺,咱沒騙你。這宅子的事都是真的啊。你往那邊看!

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