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等來了一個電話。

“外,”溫暖的聲音很苦澀。

“……”聽筒裡只有可怕的沉默。

“您是那位?”

“是溫暖吧,多年不見,我是胡四兒。你別怕,打架的事已經過去了。那是牛哥跟我哥的事,跟你沒關係。唉,你說這叫什麼事呀?”

“找我還是找靜?她不在這兒。”溫暖記憶中的胡四兒還是個愣頭小子。

“我知道她不在,我只是想問問你,靜這兩天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沒有。”溫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鎮定,胡四兒比溫暖小几歲,但現在也是亡命徒一個。

“真沒有?”說話的人臉上的肉一定是橫的。

“真沒有。”溫暖覺得自己好像面對測謊儀。

“那就好,要是我發現你敢騙我,咱們可沒完……”胡四兒的腔調絕對夠基層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