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沒有一絲氣勁,唯一存有氣勁的地方是氣海。

但裡面的氣勁也非常稀少,飄飄忽忽和氣胎時候差不多。

糟糕,我氣勁去哪兒了?

鄭秋慌慌張張坐直,雖說昨天往蛟蛋裡注入氣勁,消耗很大,但也沒這麼大呀,睡著前經脈裡還是滿的。

揉了揉眼睛,他感到腦袋有些暈,自己的精神狀態很不好,看屋子裡的石桌都發飄。

但他依然心繫蛟蛋,低下頭湊到裂口處觀察。

這一看,讓他的心如墜冰窖,蛋黃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深色的東西,盤卷在裡頭。

天吶,昨天晚上沒蓋裂口,遭蟲子了!

完了,自己抱有那麼大期望的蛟蛋,居然一不留神被蟲子吃掉。

他怒從心起,搖搖晃晃爬下床鋪,把蛟蛋倒扣在石桌上,用力將裡頭的蟲子倒出來。

啪嗒,蟲子掉到桌面上,緩緩扭動。

鄭秋抓來一塊石頭,高高舉起就要往下砸。

然而就石頭舉起之時,小蟲子的外貌,阻止了他接下去的動作。

鄭秋趴到桌上,下巴頂在桌面,眼睛緊緊盯住小蟲子,來來回回打量。

頭上有兩支角,身上有四個小爪子,墨青色的鱗片,鱷嘴獅尾,這不就是晴有財口中說的蛟嘛。

他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將蛟拎起,攤到手心擺直,然後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大小。

這條墨青色的蛟只有兩根食指長,粗細還比不上三根筷子,這也太小了吧。

怪不得剛才自己把它當做蟲子,這個樣子和毛毛蟲也差不了多少。

他又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小蛟雙眼緊閉,又緩緩盤成圓圈,似乎擺直身體很不舒服。

鄭秋輕輕握起手掌,將小蛟虛捏在手心,另一隻手則連連撓頭,皺眉犯愁。

這蛟那麼小,明顯是個不健康的娃娃,該怎麼喂呢?

蛟是吃奶的嗎?還是吃素的?肉吃不吃呢?

再次攤開手瞅了瞅小蛟,鄭秋覺得這小嘴巴應該咬不動肉和蔬菜。

還是先餵牛奶試試,說不定能吃。

想到這兒,他將蛟小心翼翼塞回蛋殼裡,並把蛋用被子裹好,放到床鋪角落。

自己飛快跑到廚房,翻箱倒櫃找牛奶。

大荒這地方連清水都緊缺,更不要說牛奶了,角鬥團只存有少量的幹奶塊,專門用於調整傷員飲食。

在一個鐵皮箱子了,鄭秋找到了三罐幹奶塊。

心想,反正過段時間就要搬離這兒,乾脆都拿走,角鬥大會財大氣粗,不缺這個。

於是他燒好開水,抱著罐子和水壺回到屋內,取出幹奶塊化開,調成一杯潔白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