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大貓裂開一口白牙。

“哼!”後座的人冷笑一聲,“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讓他知道你們拿他做賭,不怕被拍飛?”

“嘿嘿”,大貓訕訕一笑,“凌哥,您也知道我們在這無聊得很,哪像您老逍遙自在。不找點樂子,還不如直接跳海算了,再說怎麼會讓他知道?”

“做事謹慎點,一不小心就是沒命的事情。”冷冷地聲音從凌哥牙縫中擠出。

阿宋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大貓,“希望這次不要被摔壞了,咱哥倆還可以玩上一陣。”

“是啊!直接被送到人體器官黑市太不划算,好歹都是些漂亮妞。”大貓啐了一口。

白色的山頂別墅一角現了出來,電動門被開啟,車速減慢,徐徐前進,在一扇大金屬門前停下。車廂的男人下了車,阿宋將尾箱的女人扯出來,鉗著她的胳膊,壓低聲音提點道:“要是不想死得太快,待會見到了什麼都不要亂叫!”

薛彤抖得更厲害,像小雞啄米一般點了幾下頭。

她被拽著往前走,胳膊生疼。

“吱——嘎——”重重的金屬門開啟的聲音,阿宋揪著薛彤,身板筆直,跟在凌哥身後,步伐不徐不疾。

薛彤辨不清方位,走走繞繞,最後都停了下來,拽著自己的人鬆了手。

良久,她聽到前面的人恭謹的聲音:“澤,老闆跟您說過吧,本月安排是12號,27號。另外,這是給老闆給您買來的新玩具。”

沒有迴音。

之前說話的人似習以為常,繼續道:“那我們不打擾您,下週三我再來接您。”

還是沒有人說話。

隨即有人開啟了她的手銬,兩個人的腳步聲遠去,接著是重重的金屬門被關上的聲音,“哐——當——”,迴盪良久,那是審判的鐘聲。

她站在原地,像被宰割的羔羊,她聽到了,不過是個玩具。

眼罩加黑布罩,她的時間仍是一片黑暗,那凌遲的刀已被舉起,她在等待一刀一刀剮在自己身上。

只是沒有腳步聲響起,只有淺淺的昆蟲的鳴叫聲。

她愣在那裡,不敢動一下,她不知道周圍的環境是怎樣,手腳麻木,指頭微微卷曲,捏著身上的裙子,太陽穴上青筋突突直冒,牙齒緊咬,嘴唇起了乾涸的皮。下一步就是地獄,她在等待地獄的吞噬。

這過程太漫長。

腸胃絞痛,被飢餓和乾渴折磨。有陽光照在身上,不強烈,只是她更暈了,她貪戀這半寸陽光,很長很長時間她都沒有照到陽光,也許以後她還會被關進地窖,陽光下的生活就是奢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有任何動靜,她的腿站得麻木,雖然沒有腳鐐手銬,但她還是不敢亂動。

不知過了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或是更久,她幾乎站不住,腦中一片混沌。

沒有人來拽她,這本身就是折磨。

她終是體力不支,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地面鋪了地磚,光滑平整,她癱坐在地,只是周圍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她不知道這是怎樣的遊戲,抑或惡魔在不遠處看著她出醜,玩弄夠了再處置她,像是貓和老鼠的遊戲。

更多的時間過去,她實在受不了這種未知的折磨,等待處死的恐懼已將她身心揉碎。她緩緩拿下了頭頂的黑布罩,陽光照在面門上,一片溫暖。

接著解開了眼罩,閉著眼睜開一條細縫,一點一點適應光明。

等她雙眼完全看清的時候,她的瞳孔倏然放大,緊接著她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看到了什麼?

她恨不得立即把眼罩帶回去。

十來米開外坐著一個人,不是,那是一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