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已經死了嗎?”她想,她怎麼也無法忘記他那次以及之後每次看她的冰冷眼神,就像一根利刃在圖戳她的心臟。

他的手離開了她,起身,躺下,蓋被子。

夜晚再次恢復了幽靜。

田桑桑慢慢地抬起手抱住了自己的身體,眼淚從眼角處悄無聲息地滾落到枕頭上。半晌,他忽然翻了個身靠過來,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橫在她腰上。

放的部位太危險了,田桑桑嚇了一跳,胡亂地動了下身體,“你別碰我。”

剛才的一番嘔吐加上現在的心理疲倦,她頭腦昏昏沉沉的,動了幾下就動不了,氣喘吁吁地,聲音都啞了。

“你不想做就不做,那就安靜地睡吧。”他吻了吻她的發,帶著安撫的味道。

田桑桑不甘心,惱怒:“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拿開?”

“不。”

“我肚子被你的手壓得疼。”

他的手不壓了,改成攬的。“那我的手要放哪?壓在你胸上你更疼。”

田桑桑真怕肚子被他的手壓出什麼好歹,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可此刻他的手就跟啞鈴一樣,怎麼搬都搬不動。

“**。”她本就疲憊,此番更是筋疲力盡地低咒一聲。

心裡湧起一股悲涼,這算什麼?這麼親密的動作算什麼?早已經不想這樣了。她拿起他的另一隻手,用力地咬下去。絲絲的血腥味在口腔裡瀰漫,可他哼都沒哼一聲。相反是她,又感到一股酸澀直衝喉嚨,她半支起身,掩著嘴嘔了幾下。

江景懷從後靠過來,一隻手在她背上輕拍,擔憂地道:“桑桑。”

怕他看出異常,她連忙躺好,厭惡的口氣:“被你手上的血噁心到了。”說完,也不想在意他的反應,體力不支地沉沉睡去。

江景懷的手緊緊攥起,眼神猩紅地俯視她,可她沒再睜開眼。直到伸手在她的鼻子下探了探,呼吸均勻,看來是睡著了。

頓時又是好笑又是黯然。

**

窗外鳥鳴,陽光明媚。

田桑桑早上起來,床上並沒有其他人,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她去兒子房間看了看,孟書言剛醒。陪他洗漱好,便帶著他下樓。

“奶奶,二嬸。”飯桌邊只有她們兩人,田桑桑問候了聲,有些黯然:“家裡人呢?都去哪兒了?”

田奶奶似笑非笑的樣子:“你公公工作去了,你婆婆說是到處走走,景懷他去跑步了吧。反正一大早的,都不見人影兒。你們來得正好,快來吃早飯。言言~”

田奶奶慈祥地幫孟書言弄東西。

孟書言有點小失落。田桑桑早已猜到,就是覺得委屈了自家親戚。

“媽,咱們還是聽桑桑的,回去吧?”等田奶奶給孟書言盛完飯,田二嬸說道:“我看他們都不歡迎我們,這樣賴在這裡也不像話。有句話咋說的來著,窮窮啥的?”在自己家都比在這裡來得自由痛快,閒了就去田裡幹活。

“窮也要窮的有志氣。”田桑桑柔聲講解,幫腔道:“咱們人窮不能志短,窮也要一身傲骨。”

“傲骨啥啊?你骨頭在裡邊,誰能摸出你啥傲骨。”田奶奶老眼一瞪,霸氣地看著她們:“哪裡也別想去!那個婆娘不想我們住這,我們就必須住這,多住幾天再走,我就不信她拿我們有辦法。她還真當我們家沒人了,桑桑好欺負呢!”

“你說你懷孕了,他們家怎麼對你的?居然還放心你去店裡做生意,每天都是粗茶淡飯,也不會單獨給你熬點東西補補。”田奶奶痛心疾首。

田桑桑心虛沒說話,既然田奶奶想多住幾天,那就多住幾天吧。

大不了等她們走後,她再搬走。至於她懷孕的事,她不知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