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謝應淵放了無塵子他們一馬,這些天裡,我最想知道戒心的訊息了。

可我太瞭解謝應淵了。

他故意不提,就是不讓我問,我要是這幾天裡,敢在他面前提起戒心的一字半字的,他絕不會讓我過得那麼舒服,肯定立刻與我翻臉!

李初一聽了之後,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告訴我說:“你被抓走之後,這些天裡……東北這邊的情況也挺複雜的……”

“那天有戒心墊後,我們幾個雖然逃了,戒心卻一直下落不明……到現在都沒找到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

“第二天夜裡,還沒等望月樓的第二宴開始,蕭憶安便找上了門,警告我說……讓我先別跟著靈調局去摻和望月樓的事情了,說是那楚宴清和謝應淵,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合作……”

“接下來,無論望月樓出了什麼事,謝應淵都會出手!”

“而我想抓的黃大仙和胡三郎,他也會去找楚宴清要人,讓我立刻離開東北,若是我不肯回……他就,他就親自將我送回福州!”

“最後沒了辦法,我權衡了一下利弊,也不敢就這麼走了,在山下暫住了一宿,想先等等事態的變化再做打算。”

“後來……”

“哎,後來,也不知道黃老他們與望月樓談了什麼條件,他們竟然打算先將那狐妖挖心的事情先放一放,其中的細節說是不方便透露給我們……一個字都沒說……”

李初一說到這裡顯得十分無奈,似是實在忍不住,對我吐槽了一句。

“哎,那黃老之前那樣信誓旦旦地要抓人,結果變臉變得這樣快,搞的我感覺自己這段時日,就像個冤大頭似的!”

“弄到最後,我們白忙了一場不說,還把你給賠了進去,氣得我窩了一肚子的火,都沒地兒能撒!”

聽完李初一說的這些,我心裡雖然也很疑惑,黃老前後的態度反差如此之大,到底是什麼原因?

但這望月樓畢竟存於世間好幾百年,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

挖心的那隻狐妖一直沒有現身,他們也不可能在找到狐妖之前,立馬和望月樓撕破臉,做出這麼幼稚的行為。

若是望月樓那個叫漣漪的掌櫃,拿出了點什麼誠意,黃老他們選擇將這事先放一放,採取其他計劃,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裡,我對李初一安慰說:“我們畢竟不是靈調局裡的人,黃老他們倘若有了其他打算,迫於規定不能告訴我們也很正常。”

“至於我這邊,雖然被抓了兩天,但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沒有出事嗎?”

“反而經此一事,讓我知道了謝應淵對我的態度,讓我懸了三年的心落定了大半,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對了,你現在是已經回了福州嗎?我師父他們呢,還在東北嗎?”我對李初一問道。

李初一回說:“我沒敢告訴大家……那天抓走你的男人,就是望月樓背後的主人……”

“因為蕭憶安告訴過我,你不在楚宴清的手上……”

“而你被帶走之後,無塵子道長讓黃老動用整個東北靈調局的勢力,去查你的下落,最後不知出於什麼考量,黃老居然拒絕了,只交代了各個關卡的眼線,沒有動用全力……”

“無塵子道長知道後特別生氣,當天夜裡就和黃老翻臉了,之後用左手算了一卦,也不知道算出了什麼,立馬就帶著你的兩個小師兄直接回了杭州。”

“我更傻逼一點,今天早上才回的福州!早知道我那天晚上也直接走了,這樣興許還能少受點氣!”

做為當事人的我,聽到李初一這話,腦子卻是越聽越懵了……

我有些不解地說:“那個黃老……”

“那個黃老看起來為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