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謝應淵雖然小氣,對我的佔有慾卻是強到可怕,不願看到任何一個男人碰到我。

但他更見不得我受到傷害!

我被楚宴清揪著頭髮拖了一路,臉上還腫著兩個大大的巴掌印,嘴角掛著未乾的血跡,全被謝應淵收進眼裡。

他以為這些都是君絕對我乾的,雖然不願讓我與戒心走得太近,但他也清楚。

我在戒心的手裡,絕對足夠安全。

在吵架吃醋,和為我報仇裡,他難得理智,卻又不理性的選擇了後者。

畢竟這一世的我,被他保護得極好,從未像從前那樣,總是將自己搞得一身是傷了!

他最生氣的時候,都沒捨得傷我一下。

君絕他怎麼敢!

怎麼敢的?

謝應淵一個轉身,滿身戾氣地跑去追了君絕。

戒心抱著我穩穩落入,馬上就要鬆開手來,與我保持距離的那一瞬之間——

我竟控制不了自己身體的,直接將雙手勾在了戒心的脖子上,緊緊地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我這麼一抱,戒心的身體立刻僵住!

連我自己都驚了!

我剛想開口解釋些什麼,袖中的匕首滑出的剎那,我竟然猛地拔刀,朝著戒心的後背捅了過去!

“噗——!”

匕首沒入他身體的剎那,我的雙手不受控制地立刻將其拔出,正要朝他捅去下一刀!

戒心這才一把推開我,又輕輕的打掉我手中的匕首,迅速將我額間,雙肩,手腕上的穴位直接封住!

明明,匕首出鞘時,刀鋒與刀鞘的摩擦聲那樣的刺耳。

戒心肯定聽見了。

可他那時卻沒有推開我。

我不知道,他是太過自信,自信的認為,我絕不可能出手傷他?

還是就算我要拿刀傷他,他也不會傷我?

我渾身僵直地定在原地,兩耳發嗡地望著戒心略顯蒼白的面龐,早已忘記了思考。

他並未回頭去看後背上的傷痕,甚至連我捅他的緣由都沒問我,只擔憂地問我一句:“你是不是中招了?”

我雙唇乾啞地對他點了點頭,內疚道:“君絕一見到我,就往我身體裡刺入了十幾根紅線。”

“現在這些紅線還在我的身體裡亂竄,我……”

“我不是故意的。”

“可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一旦你將我身上的穴位解開,我可能還會被他控制!”

“要不你還是走吧,我不想傷害你。”

這一刻,我是真的覺得,記憶不全,修為還沒恢復,又沒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將功德積滿,好好修煉的我,像是一個很大的累贅。

不想拖他,也不想去拖謝應淵的後腿。

戒心沒走,卻是溫和的對我說了一聲:“十五,你嘗試抬手。”

“——將你的手給我。”

:()養陰骨,嫁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