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反而是一種解脫。”

“終日冰封在千尺寒冰之下,只能保持一個姿勢,每日聽著冰雪結霜的聲音,才是誅心的折磨。”

“況且,有些人的魂魄,留著比散了有用。”

戒心回答得這麼完整,令我不由心生疑惑:“你……你怎麼這麼瞭解?”

戒心沒有回答,忽然繼續朝前走去。

我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只感覺我與他之間,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樣,有一層看不見的冰霜,擋在了我倆之間,怎麼都無法融化。

我連忙小跑追上,將右手上的那串佛珠取下。

“對了,這個還給你!”

戒心並未伸手去接,只道一句:“本就贈予你的,你戴著吧。”

“可是……”

“這串念珠上的法術這麼強,你應該帶在身邊很久了,是你特別趁手的法器了吧?”

“這麼珍貴的東西,我……我不好意思拿。”

我抓起戒心的右手,將這串佛珠又放回了他的手中。

戒心那平靜的面色下,這才終於有了反應!

他一個反手,將佛珠又戴回了我的手裡。

“保平安的,你戴著就不能還給我了。”

什麼意思?

我怎麼聽著……

好像這串佛珠是特地送給我的?

“可……”我連忙抬頭,還想說點什麼,戒心的步伐忽然加快,像是想要忽然略過這件事一樣。

既然還不回去,我也只能乖乖的戴好這串佛珠,跟在了戒心的身後。

摸著佛珠上傳來的溫潤,我對著戒心又問:“對了,剛剛那個君絕到底是誰啊?”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說。

“他是人是妖啊?為什麼感覺,他的修為好像挺厲害的,不僅傀儡術和幻術玩得出神入化,還能頂著你和謝應淵打這麼久。”我繼續問他。

戒心竟然回我:“不是人,也不是妖。”

“一個孤魂野鬼罷了,練了一身邪術,作惡太多,不可能再有來生了。”

戒心對於君絕的評價一出,我不由停下腳來,幽幽地對他問道:“那我呢?”

“我不知道我該叫你沈知初還是戒心。”

“那我呢?”

“你是怎麼看待從前的我?”

“你也覺得我作惡太多嗎?”

潔白的雪地裡,留下了兩串很長很長的腳印。

戒心的步伐一頓,像是沒有想到,我會忽然問他這個問題。

:()養陰骨,嫁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