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床,退無可退。

“主子!”明明破鑼嗓子,此刻聽來有勝天籟。

巴圖蒙克止住腳步,瞪了我一眼,轉身去開門。

“呃,主子,您,您……”來人顯然被巴圖蒙克臉上的兩股仍在暢流的紅色清泉刺激到了。

巴圖蒙克隨手抹了一把,吩咐道:“巴魯,把她捆起來!”

巴魯比4年前更壯了,堪稱彪形大漢的典範。不知從哪兒找來了麻繩,三下五除二把我雙手捆到了身前,聽著我磨牙的聲音,又覺得不妥,拆開改捆在身後,作勢又要捆住我的兩隻腳。

我受不了了,“大哥!你把我全捆上了,我內急怎麼辦?”

“嘴也堵上!”

言多必失啊……

我委屈地望著在門口陰嗖嗖下令的巴圖蒙克,心中腹誹,早說不是男人,不是爺們了!就會欺負女人,我不就是踹了你的鼻樑骨嗎?嗤,本來就不是高鼻樑,扁就扁了唄,能喘氣得了,要啥腳踏車啊!

巴圖蒙克本露出一絲得意,會意我的目光後,愈發暴怒起來,額角的青筋隱約跟著跳了幾下。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我不甘地低下了小腦袋,巴圖蒙克這才帶著巴魯滿意的離開。

見門關上,我才敢試著動了動,靠,捆得真緊,捆死豬也不必如此吧!望著窗外的月亮,聽聽小胃痙攣般的抗議,過了一天了吧?哎,這才是第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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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朱祐樘屏退左右,清空了整座坤寧宮,獨自撫摸著皇后拋棄的龍鳳指環。尋找著她殘留的氣息,那些能證明她曾來過的氣息,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無助,如此無能。

閉上眼,彷佛又回到了那個讓他心痛的夜晚。唯一不同的是,那時是遺憾,不曾擁有何來心碎?而如今是徹徹底底的心碎,得而復失的心碎。

“江山,美人,孰重?”

“江山重,雙肩抗;美人重,心永藏”——難道一語成讖?

他可以很瀟灑的扛起整座江山,將萬民天下一力承擔;也確實將他藏在了心中,只是忽略了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知不覺間沉入了最深處的柔軟,融入骨血,生根發芽……

他真的不敢想象,她永遠離開自己後,自己會淪落到何種光景。從來,對她,信心十足的自己都沒有安全感。不是因為不愛,正是因為愛,彼此用心、用生命去愛,才會害怕。害怕忽然之間,她消失在夢中,芳蹤無處覓——她不是大明子民,來自另一個世界,他知道,清楚的知道,所以才會更加憂心。哪怕同床而眠,歡愛過後,他也要緊緊抱住她,證明她的真實存在。

這樣不好,可又能如何?縱使高居紫禁,也有力所不及之事。身份地位無時不刻不在束縛著他,無法給予她想要的生活,他只能將自己擁有的一切,他認為最好的一切,毫無保留的獻給她,博得她的歡心。可她真的被自己寵壞了,總是不領情,面對番邦貢品、古玩珍寶,她甚至連裝出欣喜的樣子去哄自己都不會。

也許,別人認為這樣的生活很累,但他甘之如飴,不哄不哄吧,反正還有下次,他一定會用更好的珍稀讓她開心。哎,愛之深情之切,她即是整個春天,何來疲憊?

極輕的腳步聲傳來,朱祐樘深情的吻下指環,收進懷中,來了,終於來了。淡淡一笑,聰明有餘,卻急功近利,難成大事。

“啊?皇,皇上!”

朱祐樘慢慢轉回身,帶著晦澀的笑意,看向眼前慌忙跪地的美女。

“臣女,臣女只是多日未見姐姐,家父家母惦記,臣女,臣女才抗旨來此的,請,請皇上明鑑。”

朱祐樘親自扶起了美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