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回軍隊去。”

“薩沙,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不要生氣,好嗎?”

被詢問的薩沙只能呆呆地看著西斯塔科維奇。他的咀嚼動作早就停止,面對著西斯塔科維奇誠懇的眼神,無法說一句話。

……

科林搓搓鼻子:“說實在的,現在和這麼多同性戀呆在一起,我還是有點想吐……”

埃德蒙看著他,微笑了一下,沒有評論。

科林似乎是有點急了:“沒有歧視的意思,就是生理性的……”

埃德蒙打斷他:“我知道。”

科林笑得有些尷尬:“因為你不是同性戀,我就有點大意了點……”

埃德蒙的回答依舊迅速:“我當然不是。”然後又重申了一遍:“我不是。所以要記得和我保持聯絡啊。”

科林有些憨憨地笑了。埃德蒙看著他。

……

阿德契科和駱林打過了招呼,然後走到了角落裡勞爾的身邊:

“以後什麼打算?”

“……回佛羅里達。”

“做什麼?”

“和你有關嗎……?”勞爾頓了頓,然後低下了頭:“還不知道。”

“哦。”阿德契科不再發問,只是靠牆站著。

勞爾咬了咬嘴唇:“他……有和你聯絡過嗎。”

“有。”阿德契科沒有看勞爾 。

“他……”

“沒有問你的事情。”阿德契科這麼說著,語氣像是嘆了一口氣。片刻的沉默之後,勞爾的脖頸開始小幅的顫抖。阿德契科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伸手去摸了摸勞爾的頭:“……以後我回邁阿密的話,會去看你的。”而後補了一句:“會好的。”

勞爾似乎又開始要哭。阿德契科看著他,最後只能離開。

……

在所有的告別默默進行地時候,駱林站在擺滿麵包籃的長桌旁,露出了猶豫的表情。正巧相川政行從他身邊路過,以為駱林是苦於無法視物所以不能拿食物,於是乾脆地拿了盤子和長柄夾,想去幫忙。

然而駱林在他伸手之前,自己夾取了一個核桃麵包。雖然稍有偏差而顯得動作不穩,但是已經足夠相川詫異:

“已經能看到一點了,”駱林側過頭對著他笑:“剛剛只是在疑惑挑哪個麵包好。”

相川怔了一下,也笑了:“那就好。”

駱林帶著笑,和相川談了談今後的打算。

……其實關於失明這件事情,駱林有一點隱瞞了沒有對所有人說。

出事前,他已經從主治醫生那裡聽到了訊息——如果失明是僅僅腦震盪的後遺症造成的,失明時間不應該超過36小時。而與此相反,如果36小時內沒有任何好轉,那麼他的失明很有可能是實質病變,並且很難復明。

他想著自己有好轉的可能,就更不想因為這暫時的束縛而放棄上臺的機會。而如果他真的不幸再也看不見東西,這最後的舞臺或許就標誌了他這一生中能達到的最高高度。為了這個高度,他情願用自己做賭注。

他在上臺前的那句“那就讓我從臺上摔下來”的話並不作假。幸而上帝厚愛他,讓這個第一次下賭注的賭徒沒有賭輸。

……駱林的這種想法沒人知道。別人當他是過度樂觀又倔強固執,實際上他早出了那個範疇,僅僅是孤注一擲。 然而只看他和相川溫和談笑的樣子,和這種決絕似乎又沒有一點聯絡。

“除了去醫院的安排,何式微有沒有和你說些別的?”相川問道。

“並沒有。工作應該要看恢復的情況才能決定吧,現在還不清楚。”

“這樣嗎。其實何式微原本的安排是在排名出來後讓你去日本的,他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