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視力感應功能,有一個弊端,就是無法遠視,只能看見眼前的事物。

我只能把飛蛾靈氣貼在馮寶寶身上,才能看清她。所以當我收回靈氣,眼前就變得一片模糊。

我也曾試過放飛自己的靈氣,可是根本放不出去。再說,那也有些過於危險,萬一我的真氣在外面遇到意外,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洗完了澡,將今天新買的一塊純羊毛的圓形地毯,鋪在了窗前。

這不足一平米的小地毯,可是足足花了我四百八十塊錢。雖然很是心疼,但做工和用料簡直無可挑剔,坐在上面軟綿綿的。

沏上一壺香茶,點上一根安神香,盤坐在羊毛地毯上,看著窗外的月光,修煉起來格外的舒暢。

深夜十二點多,身體裡的怨嬰元丹隱隱躁動起來。我主動運送自身靈氣,透過怨嬰元丹,去感應怨嬰靈氣。

只見一個黑黝黝毛茸茸的毛皮大衣,蜷縮在樹叢裡,像極了受盡驚嚇的一條流浪狗。

原來是吉拉拉潛入了軍區大院,正躲在樓下的樹叢裡,等待我的指示。

“爬到三樓上來,我給你開窗子,不要吵醒別人!”我透過怨嬰靈氣轉告她,隨即站起身,開啟陽臺的木窗。

只見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從視窗翻了進來,身上還夾帶著冰冷的寒氣,我居然都沒看到她是怎麼徒手爬上了三樓。

她就像一隻黑色的貓,身手敏捷又輕盈,靜靜的站在我面前,一言不發的看著我的眼睛。

我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繼續透過怨嬰靈氣對她傳遞資訊。

“不要發出聲音,先去洗個澡。”我轉頭開啟浴室門,示意她進去洗個澡。

屋子裡雖然沒有開燈,但我能看到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接將那身寬大的毛皮大衣掀開,任其滑落在地上。

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的,徑直走向浴室。我很奇怪,這大冬天的,她怎麼就沒凍壞手腳,南洋巫師都這麼抗凍嗎?

或許她是第一次來北方,第一次體會冬天和冰雪,對寒冷、對凍傷根本沒什麼概念。

我關上浴室門,轉頭又關上窗子。找來個大塑膠袋,把她那髒兮兮的皮毛大衣裝了起來,封好袋口塞進床下。

皮毛大衣和她腳底板上,沾來的積雪和泥土,很快融化,弄髒了木地板。

我也不顧她在浴室裡洗澡,直接開啟門進去找抹布。

可他光著身子站在洗漱池前,用水龍頭裡流出的涼水,往身上潑著水。

她居然會使用,甚至沒有見過花灑。我這下是真的相信,她是從深山野林裡跑出來的野人了。

我只好手把手的教她,如何使用花灑,如何使用洗髮液,沐浴露。甚至牽手幫她塗抹沐浴露,反覆揉搓,直到冒出很多泡泡。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任何表情,任憑我隨便在她身上撫摸擺弄,一點反抗、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對呀,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她還格外狐媚妖嬈的勾引我呢,怎麼突然就變得冷冰冰、傻呆呆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