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是濃兒自己說的,一定會管住自己的心,不會把您從子桑離身邊搶走的,可是……“

蕭承宴詫異,原來她竟是為了這個而自責迴避?

暗暗感慨,小女子就是太過心腸慈軟了!

知她心善多思,卻哪裡捨得她如此亂想:“胡說!子桑離是自己犯錯,也是她自己自掘後路,本王給了她無數次機會,也因此委屈了你,你有何過錯?”

“何況本王與濃兒是兩心相悅,自該恩愛相守,真要說,也是本王主動來的你身邊,哪裡來的搶與不搶!錯的是陰險算計之輩,一切都與濃兒無關!你沒有錯,一點都沒有。”

“你還在月中,若是因此神傷,豈非叫那些可惡之人得逞?不哭了,聽話,嗯?”

林濃抱住他的頸子,把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他面板上:“臣妾的孩子一下把長子次子的位置都佔了,就料到了會被針對、被算計,可是她們怎麼能忍心向小小嬰兒動手?咱們的孩兒才兩個月大都不到啊!”

“臣妾只要一想到他們喘不過氣的樣子,恨不得將陳氏五馬分屍……承宴,我、我是不是太狠毒了?”

蕭承宴也心有餘悸。

何嘗不恨不得撕了陳氏那歹毒之輩!

這兩個孩子是他的心頭肉、是希望,更是他爭奪儲君之位的資本。

誰敢動這兩個孩子,絕不輕饒!

“沒有!親骨肉被人傷害,咱們做父母的會憤怒、會想將兇手碎屍萬段,都是正常情緒!沒關係的,本王不會覺得你不好!相反,濃兒今日很有威嚴,很好!”

“對待對那些心思不正的人,濃兒就該拿出氣勢來,鎮壓她們!你現在是陛下欽封的郡主,身份地位遠遠高於她們,誰敢不尊不敬,拿出手腕兒來處置她們!”

林濃低低“嗯”了一聲。

但她絕對不會撕破自己善良大度的人設的!

他如今一心哄著自己的真心,自然是什麼縱容的好話都說得出來。

看你順眼的時候,你就是濫殺無辜,他都能給你編造出合理的藉口。

一旦看你不順眼了,你就是真受了冤屈,他也會反問你:為什麼不算計欺負別人,偏偏就要盯上你?

只有傻子,才會把男人的話都聽進心裡去。

她不過是試探他一下,順便演一波柔弱心善,鞏固一下自己的人設罷了!

蕭承宴哄著她:“不哭了,仔細哭傷了眼睛,可就不美了。”

林濃不滿:“王爺果然只喜歡濃兒的臉。”

“胡說!”蕭承宴一本正經之後,又逗她,希望她不要再難過哭泣,“身子本王也喜歡!”

林濃冷笑。

無痛當爹,果然輕鬆。

兒子才緩過來,他就已經沒事兒人一樣了。

但最可笑的是,這個時代的女人為了生存,還不得不配合著他們的沒心沒肺!

淚汪汪瞪他。

蕭承宴受不住她拿柔弱可憐的樣兒,啄她的唇:“本王的濃兒哪兒哪兒都好,本王哪兒哪兒都喜歡!”

焦急擔心和怒火中燒的情緒過去,抱著柔軟飽滿的她,漸漸有了別樣的感覺。

近半個月太忙,都沒與她好好親暱過。

捧著她的小臉,與她對視,眼底的情緒像是討要糖果的小孩,然而沙啞的嗓音裡皆是成熟男人會有的情動:“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