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人命,但中了毒的人卻麻痛不已,如同萬蚊啃心一般,痛苦難忍。奴才沒用,沒有護好王爺,還受了傷,中了毒。”說到這裡,李公公愧疚地低下了頭。

那一次,如果不是王爺帶著他逃走,他連命都沒有了。

他原本是宮裡的一名灑掃小太監,有一次不小心地衝撞了先帝貴妃,貴妃要治他的罪,亂棍打死,是當時身為沐王爺的夜沐剛好路過,從貴妃手裡救下了他。夜沐還擔心他留在宮裡,還會遭受到貴妃的報復,小命難保,便把他要出了皇宮,帶至沐王府,因為機靈,辦事可靠,得到夜沐的重用,慢慢成為夜沐的近侍。

這一條命,本來就是夜沐救回來的,他發誓一生一世都會忠於夜沐,保護夜沐,結果那一次,還是夜沐救了他。這一生,他便欠了夜沐兩條命。

“他怎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中毒?”夜千澤急急地問著,擔憂之情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捕捉到他對夜沐的擔憂,李公公覺得自己此刻毒發值得了,至少他知道世子對王爺還是在乎的。他弱弱地搖頭,“王爺沒事,只有奴才和幾名暗衛受了傷,中了毒。王爺替奴才們請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解毒丹,都無法解了此毒,僅能控制,但每隔數天就會毒發一次。奴才昨天晚上才毒發過,沒想到今天又……估計是那些解毒丹的藥效慢慢失效了吧。”

“是誰?”

夜千澤陰陰地問著。

李公公搖頭,“那些殺手都蒙著面,也不知道是誰安排來的。”

寒初藍聽到又是伏殺,又是中毒的,一顆心忍不住又揪了起來,她想起了夜沐的身份,想到歷來攝政王都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都會招來帝恨,帝恨,焉有命在?她和夜千澤也曾經遭到過暗殺,那些斗笠殺手的兇殘,至今歷歷在目。

父子倆都遭到暗殺,寒初藍敢說必定與政權有關。

夜千澤沒有再問下去。

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李公公房間的窗剛好就對著大街,站在窗前能看到街景,街上行人依舊熙熙攘攘的,臨川的繁華可以從行人之多體現出來。如果不是繁華的城市,午後,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了。

寒初藍安撫了李公公幾句,讓李公公好好地休息,她才走到夜千澤的身後,輕輕地扯著夜千澤的衣袖,夜千澤扭頭看她,她用眼神示意夜千澤出去,把安靜的空間留給李公公休息。

夜千澤讓李氏照顧李公公,他順著寒初藍的意思,走出了李公公的房間。

回到兩個人的房裡,寒初藍忽然用力地自背後摟住了夜千澤的腰肢,臉貼著他的後背,不說話,但用她的溫情去溫暖他的寒心。

夜千澤頓住腳步並沒有回頭,也沒有拿開她的雙手,默默地站在那裡,讓她這樣摟著,他的手則落在她的手背上,覆蓋著她的手背。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夜千澤才慢慢地轉過身來,深深地凝視著寒初藍,感激地道著謝:“藍兒,謝謝你。”她給他的不僅僅是此刻的溫暖,還有他對未來的希望。因為有愛,因為有了負擔,他才會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不再是僅僅為了追查母親之死而活著。

“千澤,我們是夫妻。”

夜千澤把她用力地摟入懷裡。

“你說,暗殺爹的人會是誰?為什麼大家都喜歡用毒?李公公的毒是不是解了?”

輕嘆一口氣,夜千澤輕輕地說道:“李公公的毒還沒有解,只是被暫時壓制住了,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毒發了吧。我爹他……估計想殺他的人很多吧。”他不過是攝政王之子,都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暗殺呢,更別說他爹了。

寒初藍猜測著:“你說,會不會是元缺?我記得在爹走後,元缺也跟著走了。”

夜千澤微怔,鬆開她,灼灼地看著她,求證著:“你沒有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