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咳了幾下,才又問道:“你是說阮逸塵?”

“那些人都叫他阮公子,估計是他。”

清婉聽罷,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蘇南葉!你這是引狼入室你懂嗎?”

葉子看她張牙舞爪的,恨不能給她一鏟子。

“燕清婉,你真喝高了啊!引狼入室?我跟那狼熟嗎?就是想引他入室,他也得幹啊!”

清婉聽她語氣怪怪的,眉頭不由一皺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唉……”葉子長嘆口氣,轉而開口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癱在地上耍無賴,那個阮逸塵於心不忍,就過去抱你,誰知你餓狼似的,抓住人家就不放,吐了他一身不說,還摟住人家脖子又抓又撓,連啃帶咬……好好一爺們兒,差點兒沒讓你個變態狂蹂躪死。”

燕清婉直接無語。

葉子頓了頓,又接著道:“本來我想打車回來的,可你抓著他就是不鬆手,他沒辦法,就讓他司機開車把我們送回來了。”

“什麼?”

“別麻爪兒!姐還沒說完呢!他把你抱進來,直到你睡著了才走的,還說你喝了一整瓶XO,讓姐好好照顧你……”

燕清婉聽得詭異,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時,葉子突然大叫。

“哎呀!燕清婉你個禍害!老孃的粥糊了……”邊說邊往廚房跑去。

一個週末就這樣在指縫間去了。

星期一來上課。

剛進教室就聽到一群女生在那兒聊八卦。

清婉本是在翻書的,卻冷不丁被旁邊的某個話題吸引了心神去。

“哎!商學院那個帥哥去美國留學了!”

“商學院帥哥又不是一個,你指的誰啊?”

“就是那個滿分才子啊!”

“羅傑!”

幾個女生一齊驚呼。

……

清婉聽到此,心想:果不出我所料,定是他得罪了阮逸塵一夥人,他爹為了息事寧人,也防止它再惹事兒,乾脆把他送出了國一了百了。唉……可憐的孩兒啊!就這麼著背井離鄉嘍!這真是……真是老天長眼天公見憐啊!嗯,舉頭三尺有神明,看來佛祖這個眾生的負責人還真不是吃乾飯的……

日子彷彿還是那樣平靜,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

一天早上,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卻轟動了全國——地震了!

那個坐落在南方几千年默默無聞的小城,一時間成了全國甚至全世界的焦點。

原本熱情洋溢的夏季,霎時間全被籠上了厚厚的抑鬱。北京因是首都,這幾日更是寧靜不下,各種車輛進進出出,最後全部向南方駛進。

各界人士,紛紛伸出援手,國人一心,眾志成城。

“茗悠社”的集會地叫“綠幽館”,臨近陶然亭,環境清寂,悄靜寧寞。

正是豔陽高照的晌午光景,這座氣韻別緻的仿古建築裡,卻是人頭攢動。

攝影師扛著攝像機整死下拍攝,隨著那拿話筒的美女記者穿梭於廳堂之中。

剛才被一個女記者窮追猛打,縱橫伶牙俐齒如清婉,亦不免有些招架不住,趕忙找機會溜了。此時,她正坐在角落裡的紅木桌邊喝茶。

看著杜老白髮橫生的在人前輾轉,她不免心中一緊。老人已屆耄耋高齡,原該含飴弄孫頤養天年的年紀,卻為了這次賑災募捐日夜操勞甚少眠休。

她心裡愈發愴然起來。

杜老少時高才,名噪一時,卻生不逢時,歷盡波折。本欲以己之力,一濟蒼生,不到仕途坎坷,宦海沉浮,心懷天下,卻終鬱不得志。老人看遍官場繁華,與古稀之年,遁避草野,建此“綠幽館”。邀攜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