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說一聲也就罷了,何必讓前輩守著?”

“不守不成,不成呢,”

吳念空連連擺手,看了看寶玉周圍的秀才,沒說什麼,但是看見閣子裡還有別的文人轉悠,就壓低了聲音。

“寶二爺,我家恩師雖然是王道儒家,但只想造福於民,做個好官就是。您要沾染的風波他不想沾染,自然是少牽扯為好。

不過恩師說了,王道儒家和妖族是一損俱損,如果有什麼需要,他還是會出手。”

寶玉再次謝過,就見吳念空匆匆離去。

看著吳念空消失在門口的白光中,寶玉笑了笑,又忍不住搖了搖頭。

王道儒家就是這樣,只想做個好官,勤政愛民,卻忘了槍桿子裡出政權。要不是自己風頭日盛,怕是王道儒家的人,還都在邊邊角角窩著,念著之乎者也……

【咦,現在好像沒有這個說法。】

寶玉見秀才們都看著他,揮揮手,笑叱道:“都看著我做什麼?去挑,去選,把自己原先的筆毫放進納收櫃,能換多少銀子,價格上再加三千兩;硯臺也是,看著選;靈脂墨和十扣紙,都算著自己的能耐拿。”

面對周圍琳琅滿目的筆墨紙硯,秀才們早就看花了眼,他一發話,立馬奔著納收櫃去了。

所謂納收櫃,是閣子裡獨有的東西,秀才們把自己的老物什放進去,按照折舊等會顯示應有的價錢,還會吐出個條子。

而這個條子上的銀兩數量,在閣子裡就能按照銀票使用。

寶玉把身上的銀票全給了趙貴寧,讓趙貴寧當個算盤,挨邊計算,等算完了,就過來跟他彙報。

“爺,還剩九萬三千兩銀子。”

“嗯?”

寶玉皺起眉頭,抄著馬鞭,把那些個給他省銀子的抽去再選。

直到銀票花費完畢,這才了事。

“寶二爺,看看我這三千五百兩銀子的生花妙筆,這輩子都沒用過這麼好的筆毫!”

“您再看看我的,銀狼毫,價值三千八百兩銀子呢,好東西!”

“你們都是渣渣,我把硯臺也甩進去了,這可是五千兩銀子的筆毫翠懸烏,可以滴墨成雲,用出紙上談兵的時候,敵人像是被烏雲壓頂!”

秀才們樂得牙花子外露,怎麼都合不攏嘴。

寶玉拿著馬鞭子挨邊敲過去,哼哼道:“算什麼?都只是好一點的千兩筆毫而已,最多寫個十城的篇章,還不能是太好的,值什麼?”

寶玉剛從二樓下來,覺得秀才們手裡的,最多也只是二樓墊底的貨色,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上面,只看見了天花板。

【真想上三樓看看吶,可惜銀子不夠,文位也不夠……】

寶玉很不滿意,招呼著秀才們往外走。

只聽啵啵啵的一連串響聲,很快,閣子裡就顯得空蕩起來。

剩下的幾個文人,有一個舉人,三五個秀才,傻乎乎的看空了大半的四寶閣。

“剛才,是賈寶玉吧?”

“除了他,誰還有那麼多的頂尖秀才擁蹙?”

“我不是說這個,難道我還不認得他?”

說話的舉人大眼珠子瞪過去,把旁邊的秀才嚇得縮脖子,自己就是滿臉唏噓。

“這一花就是好幾十萬兩銀子,這哪裡是賈寶玉啊,這他麼的是財神爺!”

藍袍舉人拿出自己的文房四寶看了看,千兩的普通銀絲豪,千兩的普通鐵石硯臺,三兩張五十兩銀子的十扣紙,還有兩塊八十兩銀子的靈脂墨……

“丟人,丟人吶!”

這個舉人差點哭出聲來,嘆道:“我堂堂三膽舉人,竟然還沒個秀才用的東西好……

這他麼的,竟然還是一百多個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