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最難確定的點,沒想到被小洲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

顧北笙難掩心中的激動,緊緊的抱住小洲,什麼也沒有說,就只想抱著他。

不得不感慨,有時候也不能太小看,孩子們的能力,往往他們能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接下來,只需要聯絡白惠過來,商量一下準備催眠傅西洲,讓他回到三年級。

思及此,顧北笙眉梢間又掛起低低的煩躁,她是真的,不想再跟白惠接觸,更不用談傅西洲。

但,還是那句老話,解鈴還須繫鈴人。

想治好傅西洲的心理陰影,必須要白惠親自到場,還得想想如何讓白惠配合。

“小洲。”她低頭看向小洲,輕聲問道:“你跟你奶奶相處的時候,感覺她怎麼樣?”

小洲側著腦袋,眼睛眨了兩下,認真的回答著:“她對我還不錯,親自給我做飯,在學校發生危險,第一時間也在護著我。”

說著他貼著媽媽更緊了些,很喜歡聞著媽媽身上的香氣,像是怎麼都不會膩一樣。

“但是她身上沒什麼味道,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什麼,都有點冷冰冰的,開始我不是很想跟她走近,不像祖奶奶那樣親。”

小洲直白的評價著,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媽媽,我這樣說奶奶,是不是很不禮貌?”

“沒有的事。”

顧北笙捏了捏他的臉蛋,只覺得他倒是紳士:“你又不是跟別人說奶奶壞話,你只是在跟媽媽闡述你的感受,你還是小孩子,跟我說話不用考慮那麼多,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知道嗎?”

“好。”小洲放鬆的依偎在她懷裡,接著說道:“老師跟其他家長,好像也不是很喜歡奶奶,學校還有老師說她壞話,好沒有禮貌。”

顧北笙安靜的聽著,也大概能猜到白惠的為人,不過以她的才華教書,以及世家背景,自帶傲氣,尋常人難以親近,有人背後說閒話,也不一定是白惠的問題。

顧北笙揉了揉,因為想得太多,而開始發疼的額角。

從陸家回來後,就開始考慮怎麼治好傅西洲,連著跟大師兄談過,晚上抽空跟師父也打了幾個小時的視訊通話,再剛剛又叫來了秦淮川商量。

腦袋像是過載了般,再多想幾個問題,都疼得她額角打轉。

索性不再問多餘的,直奔重點:“如果讓你奶奶幫忙,來治爸爸的病,你覺得她會同意嗎?”

雖然在學校的時候,白惠有明確說過,有什麼幫忙直說,但會擔心她陰晴不定。

“會吧。”小洲仔細思索後,還是點點頭:“我剛剛就想說,只是開始覺得她冷冰冰的,我在她的書房,有看到很多關於爸爸的東西。

她的心裡,應該還有爸爸的,只是她沒表現出來,或者不知道要怎麼做。”

“怎麼這麼說?”顧北笙發現跟小洲多聊幾句,小傢伙每次說出的話,都十分的驚人。

他為什麼會覺得白惠,是不知道要怎麼做?而不是,是不肯去做?

小洲以孩子的視角,任他跟白惠的相處,以特別的角度分析著:“因為在地下室的時候,奶奶甚至不明白,孩子們為什麼會怕黑,還被幾個家長說過,說她不像是帶過小孩的人。”

顧北笙也知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評的道理,可她並不想去相信白惠,是否有其他苦衷,是否別有隱情。

“行,希望她跟你說的一樣,是真心願意幫忙的。”

小洲拉住她的手指,語氣輕微的,又有些緊張:“是要準備幫爸爸,治好他的心病了嗎?”

顧北笙心緒複雜,有些心力交瘁,開始在孩子面前,也掩飾不住疲憊。

而以小洲的聰明才智,想瞞住他,只會更麻煩,不如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