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週一萬五千控鶴右軍面對王彥章的兩萬龍驤軍,絲毫不弱,短短五天,大小十三戰,斬梁軍悍將黃角鷹、方骨侖。

只不過當今梁軍之中,王彥章首屈一指,高行周小勝不斷,但無法取得決定性優勢,在王彥章的反擊之下,也陣亡了驍將程方進,軍中武賁陣亡五十餘人。

士卒傷亡兩千七百餘人。

梁軍傷亡只高不低。

龍驤軍、控鶴軍都是這時代的強軍,而王彥章、高行周同樣是這時代最閃耀的將星。

兩人棋逢對手難分高下。

淮西大戰暴起,光州朱瑾精騎北進,攻打潁州,不過面對的是老將牛存節,兩人在兗州就是老相識,朱瑾的家眷就是牛存節捕獲獻給朱溫的,如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個擅攻,一個擅守,同樣也是難分難解。

哪怕朱瑾把潁州城外掀的底朝天,牛存節依舊不為所動。

朱瑾每日引百餘騎兵前來挑戰,圍著潁州城謾罵牛存節朱溫,牛存節烏龜一樣縮在城中。

總體而言,梁唐在淮西維持著均勢。

不過唐軍的戰場不止在淮西。

淮南唐軍做好了所有準備,廬州聚集了六萬大軍,正是因為這六萬大軍的存在,壽州王景仁不敢妄動。

梁軍非常明智的放棄了淮水之南所有州,包括揚州。

朱溫的策略非常明顯,固守壽、濠、泗、楚淮水防線。

只要這四州握在手中,淮南的大門就向梁軍敞開著。

而淮水最重要的一環,正是壽州。

從三國魏吳爭鋒,到前秦淝水之戰,壽州從來都是南北的咽喉。

梁軍握有此地,隨時可席間江淮。

唐軍攻佔此地,徐泗、陳潁全在刀鋒之下。

所以新任的大唐淮南招討使李神福把目光聚集在此地。

李神福其實一直同情王景仁,兩人當年同為楊行密麾下三十六人,相識於微末,血戰江淮,同破孫儒,在李神福看來,如不是楊渥的咄咄逼人,王景仁不會走到這一步。

如今楊家遷去了長安,大唐以嶄新的姿態重臨天下,朱溫已顯現頹勢,王景仁沒必要為朱溫陪葬。

李神福以故友的身份向壽州派出了使者,試圖勸降王景仁。

畢竟壽州一半的人馬都是江淮子弟。

然而王景仁異常堅決的拒絕了:“楊渥滅我滿門,逐我如豬犬,梁主待我如手足,託以江淮大事,榮寵列於諸將之上,景仁安能叛之?公勿復言,國家在上,私誼為下,今梁唐不共戴天,景仁與公亦不共戴天矣!”

李神福覽信後大笑:“說的好,是本將糊塗了,國家在上,私誼在下,王景仁休怪本將不留情面!傳令三軍,明日開拔,攻打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