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冷予惜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冷風所在的位置。

也是,方才這姑娘所說的話也是這個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這些個局外人也是插不上手的。

那人慢慢地退回到人群之中,竟是個不起眼的。

冷風在一旁,眼前是熊熊燃燒著的烈火,身後是一雙雙正在盯著他的眼睛。

他能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他的下一步動作。

隨即目光落在自己的腳上,那黑靴上的雲紋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腦海裡回想著往昔二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透過那扇門,他知道,裡面的人也在等著他。

索性在心裡一番掙扎後,冷風閉上眼睛,心一橫,一隻腳竟是走了過去。

那焰火跳動著,一竄便是一人高。

眾人見狀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大氣都不敢喘,無數雙眼睛睜大了看著眼前的景象。

膽子小的則是躲到自己身前人的背後,順著臂彎看個部分。

只見那原本囂張跋扈的火焰在冷風前進腳步中慢慢地變小,最後變成一簇十分不起眼的綠豆大小。

在火盆裡來回地轉動,像個玻璃球閃閃發光。

眾人皆是瞠目結舌,身子往回一仰。

然後又不由地向前傾去,揉著自己的雙眼,確認自己是否是看花了眼。

那火焰是真的熄滅了。

在那人走過去的瞬間。

而且最讓人吃驚的是,新郎沒有被燒成一塊硬邦邦的黑炭模樣,仍舊是那正常的膚色。

有人注意到新郎的手,那隻被燒傷了的手腕。

竟然奇蹟般地癒合了。

冷風閉著眼睛,即使是已經成功地跨過了火盆,但是他沒有一點要甦醒的跡象。

像個沒有生機的布偶娃娃徑直地走到了那面泛著異光的鏡子面前。

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冷風倏然睜開眸子。

眼神卻是空洞無神,彷彿中了邪一般。

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面鏡子,一動不動,身體呈現一個詭異的姿勢——歪著腦袋,一隻手捂在胸前,一隻腳放在另一隻腳的後跟。

眾人皆是隨著冷風的一舉一動而被牽引著心緒。

他們的表情是變幻莫測。

而此時,冷予惜也神色凝重地望著那個紅衣鮮明的背影。

抱著雙臂的手不由地一緊。

言清的眼睛透過那面朦朧的鏡子,看著看著,突然想清楚了內裡的關竅。

他將雙手背在身後,足下移動幾步,便來到了冷風的身後。

伸出一隻手放在木訥的冷風肩膀處,微微一閉眼,腦海裡出現紛繁的畫面。

只見雲霧繚繞間,青峰疊起,溪水潺潺,飛鳥在空中盤旋,繞成一個稀稀拉拉的圓環,嘴裡叼著閃閃發光的圓形玉珠,頭挨著尾,徐徐飛行。

處於雲間的言清一眼向下看去。

澄澈碧亮的池水中,一大群身著輕紗的妙齡女子嬉戲打鬧,髮髻鬆鬆散散,披在如秋藕般勻圓的肩頭,身上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盈盈春色。

一捧捧池水被她們舀在素白的掌心,隨即向著臨近的女子灑去。

被淋到了的女子唇角溢位一聲聲的尖叫聲 ,若黃鶯鳴叫之婉轉。

玉體橫陳,春光乍洩。

追逐打鬧間,靈動可人,牽人心絃。

言清見狀,立馬扭過頭去,看著自己的衣服。

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

這般陣仗,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會不為之心神盪漾。

忽的,他眼光一閃,不對,這裡是冷風的幻境,那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