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十一拿著東西出來時,已沒見丈夫身影。

她看到桌上放著的鑰匙,看了眼門外。

“都說了進去拿個東西就出來,怎麼還直接走了呢?”

陸十一想,也許是傅珹他臨時有什麼著急事情,所以先走了吧。

她掏出手機給丈夫發了條訊息,問:“是有什麼急事才著急走?要緊嗎?”

已回到車上的傅珹,表情陰鬱,他掃眼妻子訊息,便直接將手機扔在了副駕上。

然後腳踩油門,直接駛離了自習館。

發完訊息的陸十一,見丈夫沒回復,也沒在意。

大機率是在處理工作上的應急事情吧。

再說,丈夫也不是那種事事都會報告的人。

總之,陸十一是怎麼都想不到,丈夫他在生氣,畢竟在她看來,並沒發生什麼特別的呀。

離開自習館的傅珹,路上給賀澤打去電話,得知他剛下班,便直接叫上他一起去清吧。

傅珹現在要是回家一個人待著,估計沒一會兒就能將自己氣爆炸。

電話裡的賀澤,明顯聽出好友話中夾帶的盛怒,他沒多問,直接就開車過去了。

某清吧。

傅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說話。

一旁的賀澤望著臉色陰鬱的好友,雖沒問,但他也知道,八成是跟嫂夫人有關。

今天下班前,傅珹還衝他嘚瑟了一把,說要早下班給老婆送鑰匙去。

還告訴他,趕緊結束單身,或是找個人閃婚也行,否則單身狗天天加班,連個心疼他的人都沒。

沒成想,這才過去沒多久,他這個單身狗好好的,好友倒成這副樣子了。

傅珹喝著喝著,扭頭問賀澤,“你怎麼不喝?”

說著,將自己酒杯‘砰’的一聲撞在賀澤酒杯上。

“喝呀!”

賀澤:“……”

他又不用借酒消愁。

賀澤瞄眼傅珹,試著勸他,“少喝一點,你老婆知道了會心疼的。”

傅珹‘啪’一下將酒杯落在玻璃桌上,語氣陰沉地道:“老婆?我和她不過是掛名夫妻而已……”

賀澤悄悄嘖吧嘖吧嘴,還真是因為嫂夫人。

之前一直不停給他撒狗糧,現在又成掛名夫妻了。

傅珹嘴裡嘟噥著:“她才不會心疼我,心裡指不定想的誰呢……”

想到方明宇從自習館出來的情景,他就莫名地火大,不停給自己灌酒。

賀澤倒沒聽清好友都嘀咕了什麼,知道老傅的脾氣,他也沒再多勸,只是默默地陪喝酒。

……

晚上。

陸十一下班回到家,開啟門,屋裡漆黑一片。

看來傅珹還沒回家。

她將給丈夫買的禮物順手放在門口的櫃檯上。

心想,難不成他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陸十一掏出手機給丈夫打起電話。

可沒響兩聲,就被對方結束通話了。

她想,那就算了吧,或許他真的在忙,自己不停打過去,反而是種打擾。

陸十一換好拖鞋後,就直接進自己房間洗漱去了。

半個小時後,正吹頭髮的她,隱約聽到外面開門、隨即又關門的聲音。

應該是傅珹回來了。

陸十一又簡單吹幾下後,從次臥走了出來。

此時的傅珹,正斜靠在門口的牆壁上。

是保鏢送他到門口,然後他自己開門,東倒西歪地扶著牆進屋的。

陸十一看到門口的丈夫,連忙走了過去。

一股濃濃的酒精味,撲鼻而來。

“你怎麼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