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如蘭花般帶著香氣的媳婦,被另外一個女人牽著手,兩人還揚言要做‘惡人’。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詭異。

顧延卿腳步頓在門口。

岑婧怡:“……”

周珊:“……”

兩人尷尬地鬆開握在一起的手。

莫名有種被當場捉姦的錯覺。

可她們明明都是女孩子!

周珊剛找回一點兒底氣,眼角餘光掃到顧延卿輪廓分明的臉後,那股底氣立馬又成了洩氣的皮球。

“誰想吃雪糕?”她將目光落在幾個孩子身上,試圖轉移注意力。

雪糕對孩子的誘惑是無敵的。

三個孩子立馬齊刷刷朝周珊看來。

周珊又問:“說話,想不想?”

蔣家兩兄弟:“想!”

茵茵重重點頭。

周珊蹙了蹙眉,“點頭不算!老師提問,要回答!說,想不想?”

茵茵嘴唇動了動,憋得臉頰很快紅了。

“想!”她的聲音又脆又亮,用力得小拳頭都握緊了。

周珊立馬笑了,摸摸她肉嘟嘟的小臉,“想吃那就走,周老師請客!吃最好的雪糕!”

周珊左手牽上茵茵,兩人又分別牽著蔣家兩兄弟。

四個人就這麼高矮不齊,腳步不一地出了家門。

顧延卿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眉頭微蹙,顯然是不放心。

他覺得蔣樹兵的這個相親物件不太靠譜。

“家屬院門口就有小賣部。”岑婧怡看出他的擔心,安慰說,“她們應該就近買完就回來了。”

顧延卿回神看她,想到什麼,“我申請了用車,咱們明天帶茵茵去部隊醫院。”

聞言,岑婧怡恍然反應過來,顧延卿剛剛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去準備出行用車的事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面面俱到。

周珊帶著孩子們很快買完雪糕回來。

三個孩子排排坐在客廳,專心致志地吃雪糕。

明明是茵茵最小,可吃相最好,最乾淨的卻是她。

蔣家兩兄弟已經滴得手上、衣服上、地上都是奶白色的液體。

而茵茵只是嘴唇上掛了一圈奶油鬍子。

“你快拿去給顧團呀。”周珊催促岑婧怡,“這麼熱的天氣,再放就要化了!”

岑婧怡拿著雪糕,慢吞吞起身,朝顧延卿的房間走去。

房門虛掩,她抬手輕敲,房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房間裡,顧延卿坐在書桌前,用刻刀刻著什麼。

岑婧怡掃了一眼,只依稀辨認出那是個人偶的雛形。

“周老師買的雪糕。”她走進房間,將雪糕遞給顧延卿。

顧延卿放下刻刀玩偶,道謝接過,她就轉身要走。

“等等。”顧延卿突然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方藍白格的手帕。

他眉眼溫柔,動作細緻地給岑婧怡擦拭了一下唇角。

手帕上赫然留下奶油的痕跡。

岑婧怡的臉瞬間漲紅,熱得手裡雪糕融化的速度都似乎變快了,冰涼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虎口。

顧延卿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將她手中的雪糕接過,用那方手帕包住了木柄,這才遞迴給她。

“我…回頭洗乾淨了還你。”岑婧怡拿著雪糕趕緊逃離。

周珊一直在顧家待到了黃昏時分,快到飯點時才離開。

岑婧怡勸她留下吃完飯再走,她以太晚回去不安全為由拒絕了。

蔣家兩兄弟倒是留在顧家吃了晚飯,因為蔣樹兵他們一直沒有回來。

直到牆上時針指到了‘7’,蔣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