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主任的面前,利用春秋筆法一通說明。

事情就變了岑婧怡利用工作時間、單位公共財產寫自己的文章,而她,只是‘不小心’看到了那篇文章,結果被岑婧怡揪著不放,非要她道歉。

經她這麼一說,岑婧怡倒成了該負最大責任的罪魁禍首。

包括劉潤秋在內,不少人都留意著範主任的表情,想知道範主任會不會信了曹映紅的話,真的怪罪岑婧怡。

作為主人公,岑婧怡倒是面不改色,淡定地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桌面,將那兩張稿子放進抽屜裡,上鎖。

範主任看到岑婧怡的態度,有些不悅。

不管事情到底是不是曹映紅說的那樣,怎麼能不主動來找他說明情況?

範主任揹著手,微沉著臉朝岑婧怡走去。

曹映紅樂顛顛地跟在他屁股後面。

‘咚咚’,範主任手指敲了敲岑婧怡的桌面,“小岑,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想聽你說說。”

岑婧怡坐在位置上,並未起身,“事情就像曹映紅同志說的那樣,我利用工作之餘,在單位的稿子上寫了我自己的文章。然後曹映紅同志私自將我的文章翻找出來,大肆傳閱,並拒不道歉。”

“我哪有——”曹映紅想反駁,說自己沒有大肆傳閱。

範主任回頭橫了她一眼,她立馬訕訕閉了嘴。

範主任重新背手身後,咳嗽了兩聲,“這件事,你們兩個都有錯……”

“我錯在哪兒?”岑婧怡反問。

這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在單位,哪有人敢這樣忤逆上級領導啊!

岑婧怡依舊是神色淡淡的模樣,直視範主任同樣震驚的目光,“請問範主任,我是錯在,用了單位的稿紙,在完成工作之餘,做了自己的事情嗎?”

“如果是這樣,我要求將這兩點寫進單位的規章守則裡,並徹查,看到底有多少人跟我一樣,用了單位的公共財產,在工作時間做了工作以外的事情。”

岑婧怡聲音不算大,但每個字眼都擲地有聲。

辦公室更加安靜了。

要真像岑婧怡說的這樣徹查,有幾個人能經得住查啊?

別的不說,就單位稿紙這點,誰沒在稿子上隨手寫過點什麼和工作不相關的事?

家裡有孩子在上學的,還經常一摞一摞地帶回來給孩子當草稿紙用呢!

更別說在工作時間幹別的事,誰沒開過小差?

眾人瞬間在心裡埋怨起曹映紅來,覺得曹映紅為自己的破事,把大家都給拉下水了。

範主任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現在被架了起來,只能給今天的事情分出個對錯,不能再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