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椅背,“跟你們說話呢,沒聽見?”

“聽見了聽見了!”兩人齊齊應聲。

“嫂子好!我叫李勇軍!”坐在副駕駛計程車兵呲著大白牙,回頭衝岑婧怡揮手招呼。

“嫂子好!我叫趙民生!”坐在駕駛座計程車兵也呲著大白牙,回頭朝岑婧怡揮手招呼。

岑婧怡被趙民生的舉動驚得睜大了眼睛。

下一秒,身邊伸出一隻大手,將趙民生傻笑的臉給推了回去。

顧延卿磨著後槽牙,“趙民生!你要是不會安全駕駛,就給我滾下車,自己跑回去!”

趙民生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蠢事,趕緊雙手扶穩方向盤,視線鎖定前方,不敢再開小差。

剛被打破的沉默又凝固了。

“怪我……”岑婧怡尷尬開口,想將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

畢竟要不是她開口發起話題,趙民生也不會做出那樣危險的行為。

“不。”

“不不不!”

車內三個男人同時否認。

駕駛員趙民生是不敢再走神多說什麼了。

坐在副駕駛的李勇軍則是趕緊說:“嫂子!您可別這樣說,這怎麼能怪您呢!是小趙他自己馬虎大意,不怪您不怪您!”

顧延卿眉頭微擰,很想安慰岑婧怡幾句。

可是當著趙民生和李勇軍兩個大頭兵的面,那些安慰的話他又說不出口。

憋了老半天,吉普車都開出去幾百米遠了,他才來了一句:“不怪你,是他自己的安全意識還不夠高,駕駛技術還不夠好。”

岑婧怡:“……”

趙民生:“……”

李勇軍:“……”

車內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尷尬了。

“咳…”顧延卿表面故作鎮定,將目光投向窗外。

實際上手指都快把自己膝蓋上的布料摳爛了。

他維持了多年的冷酷威嚴形象,差點就在兩個大頭兵面前破裂了!

接下來的路程,幾人心照不宣地保持著沉默。

過了將近三十分鐘,吉普車終於在一個軍區大院門口停下。

因為岑婧怡和茵茵是生面孔,所以他們需要全員下車接受檢查。

哨兵放行後,他們乘坐的吉普車才能繼續往院區深處駛去。

吉普車駛在林蔭大道下,遠遠可以聽見整齊劃一的口號聲和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岑婧怡不由打量起窗外的環境。

一片片開闊、地面整潔平坦的廣場被整齊筆直的白樺樹切割開來。

建築物也大多是統一的高度、統一的外牆顏色。

整個環境洋溢著莊嚴肅穆的氣息。

可等吉普車在家屬院門前停下,由圍牆隔開的家屬院裡,又傳出截然不同的生活氣息。

家屬院門口也有哨兵值守,不過這裡的值守沒有那麼嚴。

不需要出示什麼證件,趙民生和李勇軍就提著行李率先走了進去。

顧延卿抱著茵茵,和岑婧怡緊隨其後。

剛走出幾十米的距離。

“延卿?!”一道清脆的女聲在他們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