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款新藥順利釋出上市,最好準備買斷這款新藥的費用。

傑森惱羞成怒,帶人攔下胥毅峰,不讓胥毅峰走。

想用軟禁的手段,逼胥毅峰就範。

胥毅峰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道:“我敢保證,你們要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三天內,附近的軍隊將會找上門來。”

傑森半信半疑,“你在撒謊!”

“是不是撒謊,用不了三天,你就能得到答案。”胥毅峰信步閒庭折回去,大馬金刀在沙發上坐下。

他表現得太自信了,傑森很難不信。

傑森咬咬牙,只能揮手示意人手退下,看著胥毅峰走出他的辦公室。

胥毅峰從傑森面前經過時,停下了腳步。

頭也不回,冷冷給出期限:“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我要是得不到你們的答覆,就預設你們接受我將不會同意新藥上市的事實。”

“另外,如果你們決定買斷我手裡的新藥,最好拿出足夠的誠意,我沒有耐心給你們試探。”

傑森氣得臉紅脖子粗,“胥毅峰!你們中國人不是講究知恩圖報嗎?這麼做,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聽到‘良心’這個詞,胥毅峰冷笑一聲。

回過頭,狹長漆黑的眸子對上那雙碧藍的眼珠子。

“恩?誰對我有恩?是你?還是公司?”

那雙碧藍的眼珠子閃爍出幾分心虛來,“當然是公司!公司給你提供了這麼好的研究環境!還每個月都向你支付高額薪水!”

“你怎麼不算算,我這些年研究的新藥,給公司帶來了多大的利潤?”

這是事實,無從反駁,傑森說不出話了。

胥毅峰臉色微沉地深深看他一眼後,再無留戀抬腳離開。

回到車上,他下意識啟動車輛。

雙手扶上方向盤,‘去哪兒’的問題才倏然浮現在他眼前。

他不想回家,不想看到顧二軍小心翼翼討好他的樣子。

可是除了回家,他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

這些年,他的時光大多耗費在實驗室裡,沒有朋友、沒有娛樂。

聯絡最多的人,就是遠在國外的顧二軍。

他關心顧二軍的學業,關心顧二軍的交友,關心顧二軍的生活質量……

每個月花費在越洋電話上的費用,絕對趕得上普通家庭一個月的開銷。

也就是這樣事無鉅細地關心、照顧,才導致瞭如今的局面。

胥毅峰心煩意亂,將車窗降下一掌寬的縫隙,摸出煙點燃一支。

車內很快煙霧繚繞。

等到煙霧全部散去,他才真正啟動車輛,回家。

期間經過路邊的大排檔,停車買了兩份幹炒牛河。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

顧二軍還坐在沙發上,雙膝支著膝蓋,垂著頭。

聽見門響,他動作遲緩抬眸,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向進門的胥毅峰。

胥毅峰看到他頹廢的樣子,心口像是被砸了一記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