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顧芳芳後知後覺驚呼,上前來檢查蔡金花的情況。

眼角餘光瞥見涂月華已經拿起了另一隻鞋,也已經做出了投擲的動作。

她眼睛瞪大,下意識躲到蔡金花的身後,將蔡金花推出來當作擋箭牌。

“啊!”蔡金花又是一聲慘叫。

這一下,皮靴正好擊中了她的腦門。

她感覺自己兩眼一黑,都快能看見星星了。

“老孃我沒空去找你們算賬,你們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涂月華絲毫沒有打傷了人的恐慌,光著腳就下了床。

顧芳芳見涂月華有向自己走來的架勢,趕緊拉上蔡金花的胳膊。

“媽!媽!她來了,快跑!”

母女倆狼狽地奪門而出。

涂月華冷笑,撿起東一隻西一隻的皮靴,站著穿好。

“就這倆廢物,你也能叫她們欺負了?”她回頭恨鐵不成鋼地看岑婧怡。

“……”

短暫的沉默後,岑婧怡誠懇地承認錯誤:“以前確實是我傻,不過我早就學會保護自己了。”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蔡金花的叫罵聲。

一陣不堪入耳地辱罵後,蔡金花才說人話道:“姓岑的!我告訴你,你和你那個潑婦朋友合計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

“你想偷偷帶我老顧家的種走?沒門!”

聽到這話,涂月華虛空捋了捋不存在的袖子,闊步朝外走。

岑婧怡真怕涂月華鬧出人命來,趕緊跟出去。

門外的蔡金花顧芳芳見涂月華出來了,嚇得連連往後退。

她們雖然不認識涂月華,但涂月華一看就有錢,二話不說就動手。

這種有錢脾氣又不好的人,通常不好惹!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蔡金花話都說不利索了。

涂月華雙手插在自己的皮裙後兜裡,斜著一條腿站得懶洋洋的。

“罵呀,怎麼不罵了?”她大紅色的嘴唇張合著說,“我好久沒聽見這麼地道的髒話了,還有點想念呢。”

“神經病!”蔡金花心有餘悸地啐,“你是哪來的神經病!”

“你別管我哪來的,今兒我把話給你說明白,岑婧怡是我姐們兒,誰要敢欺負她,那就是欺負我。”

涂月華目光掃視一圈,將在場所有人都涵括其中。

“我這個人從小脾氣不好,還睚眥必報。誰要欺負我,我牙咬碎也得咬掉她身上一塊兒肉!”

岑婧怡聽到這話,很感動,同時也感覺怪尷尬的。

“好了好了。”她輕撫涂月華的後背,“別生氣,為這種人置氣,不值當。”

“我沒生氣啊。”涂月華語調輕鬆地說,“你還不瞭解我嗎?我要是生氣了,直接就上去把那兩貨給撕了,還用得著跟她廢話?”

撕…撕了?

蔡金花活了這麼一把年紀,頭一次感覺到心肝都顫了是什麼感覺。

“你倆滾不滾。”涂月華輕蔑的視線看向蔡金花顧芳芳,“要是不服氣,想打回來,儘管上。”

“要是沒那個膽子,就趁我現在心情好,趕緊滾。”

蔡金花氣得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尤其是下巴抖動得特別厲害。

隨著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陣發黑,四肢也變得麻木冰涼。

“媽,媽!你怎麼了!”顧芳芳最先察覺過來蔡金花不對勁。

她扶上蔡金花的時候,蔡金花已經渾身僵直著,直挺挺地要往後倒,雙手還僵硬地蜷成了雞爪狀。

附近的人見狀,都被嚇了一跳。

岑婧怡和涂月華也是微微變了臉色。

“媽呀,她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