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麼橫,抬起下巴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模樣。

岑婧怡及時將涂月華扯到了身後,自己面對顧大軍。

“你想幹嘛!”岑婧怡冷聲。

顧大軍沒見過涂月華打人的樣子,卻是見過岑婧怡發狠的樣子。

那年他晚上偷偷溜進岑婧怡的房間,就是想偷件岑婧怡的內衣,結果被岑婧怡發現了。

岑婧怡拿起床頭的剪刀就朝他扎,挺著大肚子一路給他追出了家門。

從那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弟媳婦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但狠起來是不要命的。

再加上現在顧延卿還回來了。

顧大軍有些怵岑婧怡,眼神閃了閃,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李永芹見狀,上前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將他扯了回來。

“看看看!看什麼看!一見到這個騷狐狸,你就軟了骨頭!”

罵完顧大軍,李永芹面對岑婧怡和涂月華。

“我告訴你倆!我媽現在被你們打得震…震……”李永芹說到一半忘了詞,回頭朝顧芳芳蔡金花看去。

顧芳芳接話:“腦震盪!”

“對!人家大夫說了,我媽的頭受到了撞擊,得了腦、腦什麼蕩了!要住院觀察治療!還要補充營養,並且一年不能下地幹活!”

“這住院看病的錢,補充營養的錢,還有不能下地幹活少掙的錢,你們一分不少的,全部都得賠給我們!”

果不其然,是要訛錢。

涂月華不把這點小錢放在眼裡,就想開口問多少錢。

岑婧怡按住了她的手,率先開口:“你們想要多少錢。”

李永芹的嘴角差點就壓不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怎麼……怎麼也得五—五——八百塊錢!”

“不行,太多了。”岑婧怡想也不想就開口拒絕。

“哎呦~哎呦~”床上的蔡金花捂著頭呻吟了起來,“我的頭咋這麼疼啊,我的頭咋這麼暈啊~”

顧芳芳配合用哭腔勸:“媽,你沒事吧?醫生說,你要好好休養,可不能再生氣動怒了。”

母女倆拙劣的演技讓涂月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情願出這八百塊,也不情願在這裡被噁心。

“婧怡。”

“婧怡!”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眾人朝著病房門口的方向看去。

高大的顧延卿抱著茵茵走進來,直奔岑婧怡面前。

他單手抱著茵茵,一手扶著岑婧怡的胳膊,上下觀察。

“你沒事吧?她們有沒有傷到你?”

見顧延卿首先關心岑婧怡,顧家人集體眼前一黑。

蔡金花這會兒也不說頭疼頭暈了,彈簧一樣從床上猛坐起來。

她揪起身後的枕頭,用力砸到顧延卿的身上。

“顧延卿!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老孃!”

“你不來問問你老孃有事沒事,你去問那個賤蹄子?”

顧延卿眉頭緊鎖,將茵茵遞給岑婧怡抱著,然後將岑婧怡茵茵擋在了身後。

“好端端的,你們又去找婧怡的事做什麼。”

“二哥!”顧芳芳氣得跺腳,“你搞清楚,我和媽沒有找事!是、是二嫂的那個朋友!”

“我和媽什麼都沒說,她就動手打了咱媽!還給咱媽氣暈倒了!”

“這事兒好多人都看見了,不信你可以去打聽。”

聞言,顧延卿心中瞬間明瞭。

不用打聽,涂月華昨天見面就給他一個耳光,確實能做出直接動手打蔡金花的事情。

顧芳芳繼續說:“我們看在你和二嫂的面子上,也沒想把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