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闖崗了!哨兵是真會開槍的!”

“不用理她。”岑婧怡說,“我們回去吧。”

站了這麼一會兒,她感覺自己的腰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輝輝媽見她扶腰,也突然反應過來她還在休養,連忙雙手扶她朝裡走。

顧芳芳臉色蒼白、滿臉淚痕站在家屬院外,眼睜睜看著岑婧怡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她不甘、憤怒,還有些不知所措,眼淚再次吧嗒吧嗒往下流。

路過的行人都好奇扭頭看她,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咖啡館。

胥毅峰和顧延卿面對面而坐,兩個人面前都有兩杯深咖色度咖啡。

兩杯咖啡都沒喝多少。

顧延卿是因為喝不慣。

胥毅峰則是因為沒有心情品嚐。

從坐下到現在,兩個人說的話沒超過十句。

都是胥毅峰問一句,顧延卿簡短地答一句。

問的也是‘你當兵幾年了’,‘聽說你現在是團長了’之類和顧延卿有關,但沒什麼營養的話。

顧延卿抬手看錶,說了進入咖啡館後第一句主動開口的話:“如果沒其他事,我要回去了。”

他不放心岑婧怡一個人在家。

工作日讓嫂子們幫忙照顧就算了,週末怎麼能還麻煩別人?

胥毅峰不明所以,抬眼看他,“要回去工作嗎?”

顧延卿默了兩秒,否認:“不是。”

“那再聊一會兒吧。”胥毅峰:舔了舔唇,終於進入正題:“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

,!

“年前,我媳婦去鵬城找她朋友,遠遠看到了你。”

胥毅峰點點頭,想起和他見過兩面的涂月華。

他又問:“你養父母對你好不好?”

顧延卿又陷入了沉默。

這讓他怎麼回答?

說好,那是假話。

說不好,又像是在故意賣慘。

他沉吟了幾秒,才道:“有飯吃,高一輟學,務農三年後當的兵。”

胥毅峰的呼吸滯了滯。

普通家庭怎麼會讓考上高中的男孩輟學回家務農?

如果不是當兵,在部隊有了建樹,恐怕這輩子只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民。

而他從小當成親弟弟一樣寵著的‘弟弟’,從小享受最好的學習資源,哪怕考不上大學也能從容地復讀兩年。

大學畢業後,更是想出國留學就出國留學。

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在胥毅峰的眼前交織。

胥毅峰心情複雜不已。

一方面覺得對顧延卿虧欠,一方面不知道怎麼面對那個遠在國外的‘弟弟’。

父母在他十八歲的時候事故雙雙去世,留下他作為長子,自覺擔任起了撫養年僅十歲弟弟的責任。

這十八年來,他做到了‘長兄如父’,從衣食住行到學習成長,他都盡力提供最好的條件。

如果他培養的是面前這個和他長得有七分相似,在泥濘中都能憑自己的本事在部隊闖出一番天地的男人…

胥毅峰忍不住這樣設想。

:()清冷軍嫂要離婚,冷麵軍官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