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嫌棄。

“方舟?”岑婧怡見方舟不同,又喊了一聲,

方舟回神,應了聲‘好’,然後背手彎腰,湊近聽岑婧怡講題。

一旁,沈鳳嬌和趙樹根已經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等岑婧怡將最後的語法講完,沈鳳嬌和趙樹根立馬衝岑婧怡招呼。

“岑…”

話剛出口,沈鳳嬌和趙樹根就卡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道是該叫‘岑阿姨’,還是‘岑姐姐’?

“那我們就先走了。”方舟突然開了口,“岑老師。”

沈鳳嬌:“!”

趙樹根:“!”

兩人再次向方舟發去眼神攻擊:你小子!平常一聲不吭,見到大人都是悶頭走路,關鍵時刻腦筋倒是轉得快的很,小嘴也跟抹了蜜一樣!

方舟像是完全沒有察覺二人的眼神。

他迅速將自己的書和試卷等東西摞好,單手拿起來。

又對岑婧怡說:“謝謝岑老師,您辛苦了。”

沈鳳嬌趙樹根臉都要綠了,趕緊也對岑婧怡彎腰,“岑老師您辛苦了,我們就先走了。”

岑婧怡有些失神,好幾秒才點頭,應了聲‘好’。

岑老師……

這個稱呼她已經好幾年沒有聽過了。

上大學之前,她聽過最多的就是這個稱呼。

學生們叫她爸爸‘岑老師’,老師們也以‘岑老師’來稱呼她爸爸,就連教職工家屬院附近的商販老闆,都知道她爸爸是‘岑老師’。

自從爸爸出事之後,‘岑老師’這個稱呼好像就在她的生命裡消失了。

人們對她爸爸的稱呼,變成了‘那個跳河的老師’、‘那個欺負女學生的人渣’……

現在聽到方舟他們尊敬地喊她‘岑老師’,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就好像父親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直到方舟他們三人離開,岑婧怡都沒有回過神,微微攏起的細眉間,蒙上了淡淡的悲傷。

顧延卿很快察覺到她的情緒,並猜到她心中所想。

他走到岑婧怡的身側,一手將飯盒放在餐桌上,一手貼上岑婧怡的後背,輕輕撫了撫。

“咱爸要是知道你像他一樣,也成了教書育人的老師,肯定很欣慰。”

岑婧怡長睫顫了顫,回神。

攏起的細眉逐漸舒展。

她的唇角也彎起了一個弧度,“我這哪裡算得上什麼老師。”

“怎麼不算,沒聽孩子們叫你‘岑老師’?你教會了他們知識,就是他們的老師,沒人規定一定要站在教室的講臺上,才是老師。”

岑婧怡笑笑,沒再繼續往下接話。

她並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

“你弄飯菜吧,我去找茵茵。”岑婧怡扶著桌子站起來。

還沒能轉身,男人突然單手摟著她的腰肢,低頭在她唇上極快地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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