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竹每日早上起來第一件事,便是去給謝律請安。

她積極地讓秦嬤嬤害怕,但孝道在前,王妃也沒有任何逾越的舉止,秦嬤嬤只能自己瞎擔心。

“這幾日宋四在做什麼?”

“宋四小姐赴了幾個府上的邀約,這幾日和不少小姐交好呢。”彩金說到。

“母親臥病在床,她倒是有心思去別人府上吃茶。”宋瑤竹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宋太師呢?回來了嗎?”年前,宋太師就回老家過年去了,留宋家一家子人在上京應酬。

“該是今日要到了。”

皇子們還沒開學呢,眼下春闈的事情為重。

十五一過完,上京城裡的客棧就滿了起來,基本都是上京趕考的學子。就連京城外的寺廟的廂房也被借宿滿了。

“王妃,這妝匣裡的頭面怎麼都快沒了?可是遭了小人?”秦嬤嬤點著妝匣裡的東西,發現少了不少!

宋瑤竹尷尬地用食指撓了撓下巴,眼神飄忽地看向彩金彩銀。

彩金彩銀兩人也是強顏歡笑,總不能跟嬤嬤說,是王妃讓她們拿去典當了吧?

“唉,可能是我不小心落在哪兒了。我這記性不大好,回頭讓王爺給我置辦點吧!”

晚上謝離危回來,給了她一個木匣子。

宋瑤竹開啟一看,足足有一萬兩的銀票。

“沒錢來問我要,犯不著典當你的首飾。你那些東西流出去,外面怕不是要傳本王苛待媳婦兒?再有個不長眼的拿著你的東西來攀扯你的清白,你怎麼辯解?”

宋瑤竹捧著那一匣子銀票,心都飛起來了。

哎呀,被人拿銀票砸的感覺也太好了吧!

“王爺,您就是妾身的天!日後您叫妾身往東,妾身絕不往西!”她拿著銀票狠狠親了一口,殷紅的口脂瞬間印在了銀票上。

那奪目的紅印刺得謝離危眼睛疼了一下,心裡暗罵她有良心,但不多。

給錢的是他,親什麼銀票。

偏生他又拉不下臉來,只能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宋瑤竹已經滿懷欣喜地去點票子了,哪裡有餘力管他高不高興。

翌日,宋文悅上門找她。宋瑤竹正要去莊子上看看,畢竟答應了幫宣王妃掌眼,自然要走一趟。

“姐姐這是要出門?”

宋瑤竹笑眯眯地看著宋文悅,那目光似乎能洞穿人心,看得宋文悅心裡有一絲髮毛。

“是呀,你怎麼來了?可是母親身體不適?”

“母親一切都好,只是有些鬱結,大夫說得母親自己想開才行。妹妹今日來是有事兒找姐姐說。”

“哦,不巧,我今日要出門。你該讓人早些同我說的。”

“我昨日便讓人送了帖子來,姐姐沒收到嗎?”宋文悅的語氣變得狐疑起來。她可不信她沒收到。

“我怎知道,我又不是門房。許是見不重要,就壓一壓了吧。”

宋文悅氣得想掌摑她,但自己現在沒這個實力,只能忍下。

“姐姐這是要去哪兒,方便的話,妹妹陪你一道吧,路上也有個伴兒。”

宋瑤竹頷首,讓她上了王府的豪華馬車。

一上馬車,她便提醒她:“這馬車上的寶石都很貴重,你可不能隨便亂碰!”

宋文悅咬緊了後槽牙,從喉嚨裡擠出一個“是”。

待她成了三皇子的側妃,她定讓她好看!

“姐姐這是要去哪兒?”她又問了一遍,心想她該是去赴哪個夫人的宴,自己也能長長見識,拓寬自己的社交圈。

誰知道宋瑤竹上了馬車後,彩銀就給她擺了枕頭,讓她睡下。

“噓,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