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誅心不已,讓本就崩潰的宋文悅更受刺激,兩眼一翻人暈了過去。

宋瑤竹暗暗咋舌,這還真是嬌寵長大的小姐,這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點。

看完了熱鬧,宋瑤竹也要走了,林氏本想留她在府上用飯,可方才的一場鬧劇在這兒,根本不適合留人用飯,只能送她離開。

回了王府,宋瑤竹將今日的事情和謝離危說了。謝離危見她這樣高興,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等她說完後,謝離危道:“劉曼麗死了。”

這下輪到宋瑤竹詫異了,“她怎麼死了?”

“禮部所有官員都被收押了,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吏部侍郎的身上。”

宋瑤竹聽完眨了眨眼睛,“那禮部尚書就能完全乾淨嗎?”

這自然不可能,只是皇上想要保他,下面的人自然也要這麼做。

“雍王和劉曼麗有私情,高娉確實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媳是個罪臣之女,那會是雍王的汙點。”宋瑤竹聽到這個結果不意外,但還是忍不住心堵了一下。

劉曼麗不過是個春心萌動的少女啊,她只是喜歡上了一個身份地位和自己不匹配的男子,就要付出生命作為代價。

這個世道,女子若是愛錯了一個人,結局是血淋淋的。而男子呢,他們大抵就是悔不當初,借酒消愁,然後投入新的花叢中尋找慰藉。有點才華的人,說不得還要被人誇情種。

可笑至極。

謝離危看到宋瑤竹露出的嘲諷的笑容,不免心疼她。他伸手握住她放在小几上的手,宋瑤竹詫異地看向他。

“看你難受,給你點安慰。若是你想借本王的肩膀,也不是不行。”

宋瑤竹這才陰轉晴,笑道:“你的肩膀現在還有個血窟窿呢,你好好養著病吧!”

謝離危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人規定病人不能安慰人。”

宋瑤竹好笑道:“你下面打算怎麼辦?”

“先在上京將謝家族學辦起來吧。”

這是謝家勢力慢慢滲透上京城的根據。

過了幾日,朝廷張貼了公告,禮部官員從頭擼到尾,禮部侍郎等同黨判了秋後問斬,禮部尚書在其職監管不力,被屬下矇蔽,貶職到南疆。

本次科舉成績作廢,於明年重開恩科,屆時由皇上當場出題,由天下學子監督,絕不容出現此次的事情!

於此同時,許多舉人狀告所屬地的官府,說其強迫自己入職,只幹活不給錢,還不讓自己上京科考等等事蹟。朝廷當即選調監察御史到各地方上核查案情,並給予先斬後奏之權,一時間,各地涉事官員人人自危。

等到科舉的事情徹底落幕,已經是五月初,天氣熱了起來。

宋瑤竹也開始密謀起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