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時辰不早了,咱們快回去歇歇吧。”彩金勸說道。

這幾日,宋瑤竹幫忙給這些學子送衣送被送吃食,還要運籌帷幄,調兵遣將。彩金都覺得她們家王妃蒼老了。

宋瑤竹揉了揉腦袋,“我直覺不安,今日在茶樓宿下。”

她瞭解宇文無極,現在事情已經脫離他的掌控,亦脫離所有人的掌控。在他怒極的情況下,定然會先洩憤。她擔心謝離危有危險。

“宮門口有禁軍守衛,應該不會出事吧?”

“難說。”

“刑部那邊始終不鬆口,我們進不去,也不知道老爺他們怎麼樣了。”彩金嘆氣。

宋瑤竹亦擔心,讓人捎了被子衣物和用具進去,但始終見不到人。

但每日早上她都收到一張紙條,寫清謝家人在大牢裡經歷了什麼,顯然謝離危在天牢裡有人。目前為止,已經上了一次刑,看到這兒的時候,宋瑤竹的心都揪緊了。

“得添一把火了。”她喃喃道。

她決不能給宇文無極屈打成招的機會!

晚間皇宮門口,學子們都打著哈欠昏昏欲睡。這幾日他們都不好過,畢竟幕天席地,吃喝還一般。好在現在已經四月分,天氣轉暖,許多人已經開始著單衣,又沒有下雨,也算湊合。

本來他們都是為了給謝家人請命,可發展到現在,他們都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說法了!

“皇上究竟什麼時候能公開審理這次的案子啊?我這膝蓋都要不保了!”

“給,這個活血化瘀的藥膏你拿去塗塗。”

“哇!你哪來的啊?”

“王妃給王爺的,王爺用了一點,讓我們也用上。我覺著好,私下留了,嘿嘿嘿!”

“唉,王爺王妃那麼好的人,謝家又是書香傳家,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呢!那彭四整個上京城不知道,出了名的紈絝!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寫得歪七八扭,怎麼可能考的上榜首!”

“彭四的案子交給宣王查了,相信宣王會給我們一個公道!”

“彭四那樣的人都能成榜首,這裡頭爛的肯定不止一個兩個,謝家絕對是被人陷害了!我怎麼也不相信,謝家人會買題!”

就在諸多學子們眾心成城之際,亦有不和諧的聲音傳出來。

“可謝家書院出來的學子,每年都能上榜,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而且這次被抓的人,可是謝家族學裡的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能進謝家族學的人,本事早就能上榜了!謝家不會招沒能力的人的!”

“但是現在他們買題讓學生作弊是事實吧!”

“都說了是陷害了!要不然我們為什麼在這兒請皇上徹查!”

“哎呀,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那邊送宵夜來了,我們吃完趕緊休息吧!”

眼看著幾個老婆子推著木車過來,有個學子不客氣地上前去拿起一個熱乎乎的包子啃了起來。

只是不過一刻鐘,那名學子立馬抽搐倒地,口吐白沫,嘴裡還斷斷續續地喊:“有毒!不要......吃!”

眾人嚇得紛紛扔了手上的包子,而原本看上去人畜無害地幾個老婆子,立**步如飛地扔了車子就跑,其速度快到無人能追上。

忽地,人群中有人爆發出一聲大叫:“狗官要殺我們滅口!狗官急了!”

原本靜坐的學子們怒意翻湧,各個一掃疲憊之態,甚至有人衝到皇宮門口,被禁衛軍攔了下來,也不管不顧地大喊:“皇上,您看看我們啊!有人敢在您的眼下殺人了啊!”

更有甚者,直接拆了方才送宵夜的車子,舉著木棍和禁衛軍幹了起來。

謝離危一手拿著一個包子,垂眼看了看包子,又看了看暴動的人群,兩眼一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