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八家的人,源家家主是你的哥哥。你還是猛鬼眾的人……

“ 所以……”

“ 你是蛇岐八家送到猛鬼眾的臥底?”我嘗試提出了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問題。

他溫柔的笑笑。然後搖了搖頭。“ 我是蛇岐八家的叛徒,是邪惡的鬼,是哥哥心中的一個死人……”他的語氣莫名的哀傷。

“ 想必李君也知道,日本的混血種的血統極不穩定。我就是源家那個極不穩定的混血種。我淪落為鬼,殺了人,然後……”

“ 被我哥哥殺死……”

“ 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他注視他那雙幽藍色的誠懇的眼睛。

“ 李君。可能你下一次見到我時我就不是這樣的了。請你一定要保護哥哥……然後,請小心一個戴面具的男人……”

我沒有回話。因為那個招待女郎拿著兩瓶酒走進來了。然後我們各種喝酒。

我只喝了一瓶。他卻喝了很多很多。他倚在包間的沙發上,輕輕吟唱起來,觀眾只有我和那位招待女郎,一起聆聽著這位傳奇牛郎的歌謠。

“世間一切幸福,皆月影中一現的曇花。唯有孤獨與痛,常伴在黃泉深處。深眠於噩夢之中,與我一起墜入深淵。斷丹浮海,相望孤城。猶記昔年恩重,恨水長東。”

在分別之前。我問他:“ 王將是誰?”

聽到這個稱號的時候,源稚女忽然有些顫抖,眼眸深處透露著一抹恐懼。“ 惡魔,鬼怪……”

他忽然像是掙脫了恐懼。抬起頭,看著我。“ 李君。我有一種直覺……”

“ 什麼直覺?”我有些不明所以。

“ 你會帶我們走出噩夢,無論是我的,還是哥哥的。”

“ 李君,從你們來到日本的那一刻我就在關注你了。”

“ 你是詰め。”

(在日本將棋中,有一種絕殺的情況被稱為“詰め(つめ)”。這是指一方透過一系列的走法,讓對方的王將(也稱玉將)陷入無法躲避被吃掉的絕境,也就是將死對方。)

至於我,對他的話也沒有什麼回應。既沒有點頭附和,也沒有已獲問詢。而是呆呆的,目送著他的離開。

古人說過。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王將?

龍王?

我又不會日本將棋。

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不找我麻煩就行。

我怎麼想著。在日暮時分,走回酒店房間。

:()黑與金的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