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房間,她仍然一動不動。

“咋了,喝傻了?

“ 楓相思,給我個解釋,為什麼在我房間裡?”我沒好氣地開口,一邊去開窗通風。

“ 人都死了,房間還不讓人呆嗎?”她輕聲回道。“我想他,就呆在他房間裡不行嗎?”

她突然從椅子上坐起。“他那麼膽小的人,怎麼敢跳下去的?”她又像在向我傾訴,又像在自言自語。

“第二次了,李嘉圖,我已經欠你兩條命了。”她忽然又正視我,這下清醒了?我搖搖頭,無奈的笑笑:“別瞎想了,我這不回來了嘛。”

她站起身,腳步還有點虛浮,一個不穩,竟栽到我的懷中,她又忽然抬手,抓在我的臉上,又使勁揉搓了幾番,發出嘿嘿嘿的怪笑。

“這個夢,好真啊。”

又向後倒去,我急忙拉住她,又讓她躺在我的床上,我則將房間裡的空酒瓶全收拾走了。

今天是2月3日、距中國春節還有6天。不知不覺,我已經在卡塞爾學院正式學習一個學期了,在這裡,我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有陽光帥氣的學長,有溫柔優雅的學姐,有可以隨意開玩笑的校長和教授,甚至還有可鹽可甜的百變美女舍友。

我已經開始理解屠龍這件事的意義了。

一場賭上性命的戰爭。

不為人知,亦無需人知。

我們的敵人強大殘暴,詭計多端。其實,我也算死過一次了,混血種的生命在這些戰爭中是廉價的。

但我們唯有以命搏命,才能守護人類最後的疆土。

我已經失去恐懼了。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許這些天真的太累了,我倒頭便睡。

第二天,我從沙發上是被吵醒了,我從沙發上坐起,一臉不爽地看著身邊穿著睡衣,喝著牛奶,看著電視的楓相思。

她懶散地伸了個懶腰,朝我微微一笑:“歡迎回來。”

她笑得很開心,但眼角卻紅紅的。

我無奈地撇了撇嘴:“你這架勢倒是一點兒都不歡迎。”然後,她抬起小巧白皙的腳丫,輕輕踢了我一下,然後扔過來一瓶牛奶:“請你喝牛奶,行了吧。”

我接過牛奶,吐槽道:“有種狗狗分享食物的即視感呢。”但終歸是玩笑,我擰開牛奶瓶蓋,喝了一口。“謝了。”

她輕輕嗯了一聲,又問:“你什麼時候回國?”

我看向她:“怎麼了,要去中國玩玩?”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是回家過年。”我這才想起來馬上要過年了。

“ 過兩天就走。你也過春節?不是加拿大的嘛。”她又輕輕踹了我一下。

“ 楓家是移民,老祖宗肯定還是中國人啊。”我點點頭。她開口剛要說些什麼,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來電顯示是姬清儀。

思忖片刻,應該沒什麼利害衝突,於是我接通電話:“早上好,姬同學。”我笑嘻嘻地打招呼。

“ 早。”她的聲音還是和記憶中一樣冷冰冰的。

“ 你什麼時候回國?”她又問。

“ 我過兩天就回去。怎麼,要一起嗎?”我隨口問道。

“ 嗯。”輕輕嘿了一聲後,她又接道:“你母親邀請我去你家作客。”這一次,她的聲音多了些許波瀾。

“ 哈?”我滿臉詫異。

“你倆怎麼勾搭,哦不,這麼熟了?”我“ 勾搭 ”兩字脫口而出,又急忙改口。

“ 不就是燕山事件後你暈倒住進醫院我去替你打掩護說是車禍時認識的嘛。你母親太熱情了,剛第一次見面就要到了我的聯絡方式。”姬清儀的聲音也有些許無奈。

我不禁撫額長嘆。最後,也只在電話中開口:“後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