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的飛機、現在還不到七點,我也不是很著急。和姬清儀約好在食堂見面,我又順便去吃了個早飯。

大概七點十分時、姬清儀和我在食堂碰面。九點鐘,我們準時登上飛機。姬清儀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全程像冰塊一樣冷著臉,一言不發。不像是回家過年的,倒像是奔喪的。

接近傍晚,我倆大包小包地提著行李離開機場,叫了輛計程車,姬清似有專車接送。可惡的資產階級!

她說明天會到我家拜訪,讓我務必不要離開,她怕招架不住我媽。

在計程車上,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兒到家。老媽高興的語無倫次,問我有沒有吃晚飯,晚上想吃什麼?為了讓老媽不要太累,我謊稱自己吃過晚飯了。

反正我現在跟闢了谷的修士一樣,一個月不吃飯都沒問題。d區的景色還是一如既往的熟悉與親切,老爸老媽遠遠地就向我招手。

他們又不辭辛苦的到小區門口來迎我回家。我行李不多,但他倆還是搶著幫我拿。老媽一手挽著我的胳膊,一手替我拎著揹包。還一邊向我噓寒問暖。問學校的伙食怎麼樣,和同學相處的怎麼樣,錢夠不夠花。

最後,還圖窮匕現地問了句:“有沒有談物件啊?有沒有照片,給媽看看唄。”

高中時期閉口不談的戀愛問題到大學之後就會迎刃而解。因為媽媽她比我還關心我是否還是孤家寡人。

對於這種問題,我只能選擇裝死。並扯開話題。“媽,姬清儀說明天來看您。”我開口。聽到姬清儀的名字老媽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清儀這丫頭和你相處還愉快吧?”她問我。

我急忙搖頭:“媽,我跟她基本上沒相處過,我們課業不同的。”聽此,老媽又嘆了口氣:“清儀這小姑娘人挺好的,長得又漂亮,待人也和善,就是性格冷了點。”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何止性格冷了一點啊,那簡直就是南極洲上終化不化的堅冰啊!

“ 對了。”老媽又忽然開口:“兒子,你的那個高中同學,那個蘇子儀小姑娘問我你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打電話也不接?資訊也不回,冷暴力嗎?”

她的話差點沒給我噎死。

什麼冷暴力啊!

老媽,這個詞對您來說是不是太新潮了呢?

我急忙辯解:“學校讓我去實習,實習地點讓上交手機,也就半個月而已。”我又想起自己還沒給蘇子儀回過資訊呢。一著急,什麼都給忘了。

暗道一聲糟糕,急忙掏出手機,給蘇子儀回了個資訊:“蘇同學,我一切都好,手機被沒收了而已,請不用擔心。”

回到家,我把買的禮物遞給爸媽。老爸興奮地接著了美國產香菸,老媽則開始埋怨我亂花錢。但試戴項鍊的時候仍然笑得很開心。試戴完後,她又將項鍊接下,小心翼翼的收回盒中。

我問她為什麼不戴著。她回答說現在天冷,穿的衣服多,脫衣服的時候容易把項鍊扯壞,得留到夏天的時候再戴。

飛機坐了十幾個小時,老媽怕我太累,也沒敢拉著我徹夜長談。我洗完澡便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很懷念的感覺。

不大的床,小小的窗,一個人看著月光,獨自悲傷,想著自己的年少輕狂,做著不切實際的夢想,牆上還釘著小時候的相框,可轉眼就要將過去遺忘。

我躺在床上,手機鈴聲響起。來電人是蘇子儀,遲疑幾秒,還是接聽。接聽後,我們倆誰都沒說話,這是一段長久的緘默。

“ 李,李嘉圖。”最後是她率先開口。

“ 嗯。好久沒聯絡了,蘇子儀同學。”我不知道說些什麼,有些緊張。

“ 嗯,是啊……”她也接道。“李嘉圖,你這兩天有空嗎?我找你有件重要的事。”她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