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啊,是我。羅飛。”電話那頭的男人開口。

羅飛是我高中時的副班長,學習挺好。貌似看我這種 “ 差生 ” 很不爽。

“ 副班啊,有什麼事嗎?”我淡淡詢問。

“老同學,我們高考結束了,成績也出來了,再聚一下唄。你有沒有時間啊,大傢伙其實都蠻想你的。”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愉悅。看來高考發揮得很好。

“什麼時間?”我問。

“先定在七月三號,你有空嗎,你們那個什麼貴族學院應該放假吧?”他笑嘻嘻地問。

“ 哦。可以。我保送,還沒入學呢。”我回了他一句。

“ 行,到時候再給你發地址。”他又說了一句,便結束通話電話。

我皺起眉,這個羅飛貌似看我還是不爽啊,早知道拒絕他了。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唉。他這個電話打得好巧不巧,正好在學院閉著也是閒著,乾脆下午回國。

我在網上訂了機票,芝加哥飛北京。下午二點半的飛機。

早上,陪松下拓和安德魯看了一場爛片後,在學校食堂吃了午飯,又匆匆趕回家。

從房間中翻出存放千絕的合金箱。現在出門在外,千絕是不敢離手了。

下午二點三十三分。我登上了飛機。凌晨一點鐘到了北京,下飛機後,我也沒回家。

我沒家門鑰匙,怕打擾爸媽休息。隨便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休息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才回家。老媽圍著我左看看右看看。說我長高了,變帥了,也變成熟了。老爸則說我越來越像個男子漢了,很有他當年的風采。

老媽反駁老爸說我可比老爸當年優秀多了。老爸乾笑兩聲,拍了拍我的肩膀,爭辯道:“那也是我兒子。”

我站在老爸老媽中間,陪他們一起笑。我也逐漸認識到老爸老媽漸漸老了,他們開始緬懷過去。我真的已經成為他們的驕傲了。

說到底我今年也才十九歲,不在學院,不出任務在家的狀態基本是混吃等死。時間一天天過去。七月二日下午,羅飛又給我打來一通電話。

“ 老同學,聚會地點在武嶽酒店三樓二號包間,地址定位一會兒發給你。時間是明晚六點半之前到。”我嘆了口氣。

我果然是不想參加這個場合。怎奈迫於人情世故。

第二天,七月三日,早上老媽說我頭髮太長了,我便上街剪了個頭。站在鏡子前,剪完頭看上去精神多了。

下午六點,從家出發。打了輛計程車便趕往武嶽酒店、來到三樓二號包間門口,推門而入,包間裡正放著音樂。

張震嶽的《再見》。

“我怕我沒有機會,再和你說一聲再見…”

包間裡來了不少人,相貌都很眼熟,可就是叫不出名字。

:()黑與金的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