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覺悟(第2/3頁)

當然沒有！那可是龍啊！我連見都沒見過呢。”

“那你們還……”

我沒把 ‘ 去送死 ’三個字說出來。

“那又怎麼樣呢？它現在在西郊燕山，那裡人煙稀少。但如果它到了北京城呢？我們的家人還生活在這裡，我們必須在燕山殺了它。”他語氣激昂。

“北京分部的分部長不就是你們大小姐她爸嘛，他人呢？”我疑惑。

為啥一直是姬清儀在主持局面呢？

“部長他三天前獨自前往燕山，與那隻次代種戰鬥，受了重傷，現在正在治療。”他的神色難過。

“大小姐說她父親倒下了，就換她上。她倒下了，就換姬家其他人上。姬家人死乾淨死絕了，就換我們執行部的上。”

我的心突然堵得慌。終於才明白人與龍族的戰鬥是殘酷的，不死不休。我問他他叫什麼名字。

他突然立正，鬥志昂揚，大聲開口：“我叫姬現。姬家分家成員。卡塞爾學院執行部，北京分部普通職員。”

我又想說什麼。

突然，有人喊道：“姬現，大小姐出發了！”

姬現聞言立即開口：“立即行動，支援大小姐！”說著，他又看向我：“李專員，下次有機會再聊。”

他笑了笑，小跑著衝出主屋。

屋內所有職員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向門外衝去。

我提起合金箱，也跑出大門，他們正陸續登車。姬現正在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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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現。姬清儀不是讓你們待命嗎？你們要幹什麼？”我問，但我心裡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了。

姬現冷哼一聲，一臉驕傲：“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等我們趕到燕山，小姐想趕我們走也不可能了。”

他神情意氣風發，語氣抑揚頓挫。現在才像一位十幾二十歲的小夥子。

姬現嘿嘿一笑：“我們沒有言靈，大小姐有。我們多替大小姐打那條龍幾顆子彈，大小姐就可以少砍幾刀。”姬現鑽進副駕。

十三輛奧迪，每輛車四個人，總共五十二個人。一輛接著一輛駛出硃紅色的大門，他們像英雄一樣，向死主奔去。

我低著頭，走出硃紅色的大門，這扇大門莊重而又古樸。

我記得黃埔軍校有這樣一副對聯：升官發財請往他處，貪生怕死勿入此門。

我轉頭，我要回家了。

我自認為並沒有赴死的覺悟。

迎面，走來一個拄拐的老太太，她蒼老無比，顫巍巍地向大門走去。

“奶奶，您幹什麼去？”我扶住她，問道。老太太朝大門張望一眼：“看看我孫子還在不在裡面。”

“您孫子？”

“他叫姬現，今年二十一歲，聽他說是在這扇硃紅色的大門裡工作的。我想他想得緊兒，我得去看看他。”

我的心臟猛得一縮，開口：“奶奶，您別去了。姬現出差去了。”

老奶奶一怔：“出差？還能回來嗎？”她喃喃道。

“當然能回…”我準備再圓個謊。

老奶奶笑了笑，有淚水沿著她乾枯的臉頰流下：“孩子，別騙我啦！我也是姬家人。當年啊，他爸走的時候，用的理由，也是出差……”

她的聲音蒼老而又悠遠，平靜得像一汪潭水。

老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你看著面生，怎麼認識現兒的？”

我輕聲道：“我算是他的同事。”

“同事？你是後勤嗎？”她無奈地搖搖頭。

“我不是後勤。我是主將。”我道。“奶奶，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說著，我晃了晃手中的合金箱。

我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