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後兩個捕快時不時注意這邊。

他動作頓了一下,一腳收起像是要讓出一個上人的位置,突然他手中的鞭一揚。

眼看馬鞭即將落到馬臀上,張勝霖突然飛身而起,刀未出鞘,直接打掉蔡師傅手中鞭子,飄然落到馬車上。

他抬手擋住蔡師傅的落下的拳頭,抬起一腳踹向蔡師傅前胸,蔡師傅身經百戰,立刻閃身躲開。

哪想他不過虛晃一招,直接一腳踹向馬車門,將那木製車門踹了個四分五裂。

蔡師傅:“瀚兒!

但一切都晚了,沒有木門的遮擋,所有人都看到了車中,蔡師傅家那據說是身體不適的小兒子。

車中靠在車壁邊坐著的哪裡是一個人,完全就是一隻可怕的旱魃。

大概是原本是個少年,哪怕變成了旱魃他的體型看起來也只有普通成年人那麼大,這麼瘦弱的旱魃,在旱魃群中應該算是營養不良。

小旱魃身上被不知名動物的筋做成的繩子捆得嚴嚴實實,嘴上帶著口枷,迫使它嘴張得大大得沒有辦法合攏,即便如此這隻旱魃聞到人味後還瘋狂掙扎,試圖一嘗近在眼前的美味。

蘇星澤一臉似笑非笑:“蔡師傅,這就是你家所謂的身體不適的兒子。”

蔡師傅沉默了。

看到這一幕的鎮民們一臉震驚,震驚過後又是後怕又是憤怒。

這隻旱魃離他們這麼近的距離,一旦它掙脫束縛,這馬車根本就困不住旱魃,而他們這段時間竟然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你、你居然把旱魃養在車上!”

背井離鄉冒著危險逃亡,一路逃難的艱辛本就讓這些鎮民精神緊繃到極致。

結果今天卻突然發現,他們一同逃命的人裡,有三個食同類屍體的畜牲,身中屍毒還會變成旱魃,還有一個直接把旱魃養起來,完全不顧他們的安危。

“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蔡師傅臉上露出些許羞愧,他辯解道:“我拔掉了他的牙和指甲,用蟒王筋把他捆起來,我把他管得很好,他不會出去害人。”

“瀚兒被我關得好好的,他已經沒有攻擊人的力量了。”

蘇星澤搖搖頭,為他這天真的想法。

張勝霖聲音冰冷:“獅子被拴起來依舊是獅子,哪怕你拔掉旱魃的牙齒,剪掉指甲,將它豢養起來,它也成不了人。”

“他沒有害人,就算這樣也不行嗎?”蔡師傅神色悲苦。

蘇星澤注意到旱魃口中的口枷已經微微變形,他指向口枷:“你看,你拔掉的牙又長出來了,你真的覺得你能永遠看住它?”

“你說它沒有害人,你真覺得它沒有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