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一個比較公平的環境,她脫離他的世界,沒有他,她依然能活的很好。可是繞來繞去,她的一切依然都是他給的,就連工作……他是她的金主,衣食父母,這是她這輩子大概都不能更改的事實了。可是,她偏偏又沒出息的捨不得推開他。

顏夕沐蜷曲著雙腿,小心翼翼捧著左手,動一下就鑽心的疼。她都傷了,他居然頭都不回的就走了。因為疼,更因為委屈,本來就未乾的眼睛,這下眼淚更猛的往外湧。心裡默默的詛咒喬駱勳,一遍又一遍。

哭的正痛的顏夕沐壓根沒注意到有人靠近,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就被人攔腰打橫抱了起來。她驚得叫出聲,看見他那張繃得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精緻的面龐,激動的想哭,又興奮的想笑,鼻涕眼淚混在一起,連她自己都分不清。乾脆埋頭在他胸前,一股腦全抹在那高階定製的襯衫上。

喬駱勳抱著一個又哭又笑的神經女人回家,她身上還沾著塵土。傭人趕緊上前,喬駱勳之扔了一句“通知林醫生”便直接上二樓。

傭人不敢耽擱,趕緊撥了電話。這些天家裡好像不太平的樣子,不過,這位不就是那次生病留下的小姐嗎?雖然後來有位受傷的梁小姐,可是老闆明顯更重視這位,那天她生病的時候,老闆一直守著的,若不是有急事離開,大概會守一夜吧?

林醫生來的很快,見過大場面的醫生並沒有對眼前這個眼睛紅腫頭髮凌亂的女人投來異樣的眼光。簡單的檢查之後,便起身對喬駱勳說:“喬先生,腿腳並沒有問題,手腕的韌帶有些輕微受損,並不嚴重,冰敷和熱敷交替。如果48個小時之後疼痛減輕,就可以做些簡單的恢復運動。”

喬駱勳沉默的看著憔悴的顏夕沐,林醫生便稍稍欠身走出臥室。

喬駱勳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她貼著白色膠帶的手腕,良久,啞聲輕問:“疼嗎?”

“疼。”顏夕沐誠實的說。真狠心,居然把她手腕韌帶給扯裂了,如果是她,才捨不得呢!

喬駱勳聞言抬頭,墨色的眼睛此時紅紅的,夾著碎鑽一般晶瑩閃爍,顏夕沐看仔細分明,她便用完好的手推搡他:“你看你看,你都心疼了,還說不要我……”

顏夕沐不依,大聲嚷嚷。眼前卻忽然壓過來一片陰影,接著她指責的話語便被一個溫潤的唇堵上。

“顏夕沐,你贏了。”嘶啞的聲音裡夾著數不清的無奈與心疼,話音剛落,便大力把她壓在床上,靈巧的舌勾著她,肆意的吸允像是要耗盡她胸腔所偶的空氣,幾乎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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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把小雪抱回床上,躺在她身邊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小雪已經累得趴在他懷裡沉沉的睡著,滿足和喜悅卻讓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他覺得這些日子真是受盡折磨了,身心倍受傷害,見不到她就夠傷筋動骨的,結果還被周圍幾乎所有人當做階級敵人,這輩子除了老爺子沒人敢輕易動他,可是最近不是捱揍就是被開瓢。運氣極其的差,他就和謝好見了兩面,一次是明確的告訴謝好他想要的是小雪,一次是單純為了幫忙,可偏偏都被她看見,而且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就把一個“壞蛋”頭銜扣在他腦袋上,他真是百口莫辯,全身都是嘴的想要解釋,卻沒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梁韶雪又往他懷裡蹭了蹭,夢囈的說著什麼。張啟湊近她的臉,她睡著的樣子入嬰兒一般安詳,瓷娃娃一樣的面容精緻又漂亮,這些日子不分白天晝夜總是出現在他眼前,或安靜的笑著不說話,或者摟著他的脖子大聲喊七哥我好想你。還有柔軟的唇,春風一般擦過他的耳蝸,笑聲如銀鈴一樣。可是每次睜開眼都看不見她,心就像是被抽空一樣難受,生理問題還要狼狽的託付五指姑娘。

當某人駐進心裡之後,對這個世界都挑剔了,真的不是隻要漂亮性感就行,而